粥的样子。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准备两人份的饭菜,晚上吃饭时跟爷爷说说话,讲讲公司的事,那诡异的咀嚼声,渐渐成了一种陪伴。
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直到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十点才回家。楼下的麻将声已经停了,整栋楼静得可怕,只有我走路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打开门,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跟平时的味道不太一样。
我以为是窗户没开透,没太在意,做完饭摆好两副碗筷,刚坐下准备吃,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那叹息声很轻,像是个老人发出的,就在我身后不远处。
我僵硬地转过头,客厅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那股霉味越来越浓,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火味。我捡起筷子,勉强吃了两口饭,就匆匆收拾了碗筷,躲进了卧室。
那天夜里,我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卧室门外有人在走动,脚步声很轻,“沙沙”的,像是拖着什么东西。凌晨一点多,我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了——不再是之前那单一的咀嚼声,而是好几个人一起吃饭的声音,有碗筷碰撞的叮当声,还有模糊的说话声,甚至夹杂着压抑的哭泣声。
我吓得浑身冰凉,捂住耳朵不敢听,可那些声音还是钻了进来,越来越清晰。我壮着胆子,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月光下,餐桌周围围着好几个模糊的轮廓,有高有矮,像是好几个人围坐在那里吃饭。
其中一个瘦小的轮廓,正好坐在我平时给爷爷留的位置上,看着特别眼熟。突然,那个轮廓猛地转过头,朝着卧室门的方向看过来,虽然看不清脸,但我能感觉到,它“看见”我了。
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整个房间。我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过了几秒钟,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点沙哑:“孩子,你能看见我们?”
那声音太像爷爷了,我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又怕又委屈,哽咽着说:“爷爷,是你吗?你们是谁啊?”
没有回应,客厅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嘈杂,说话声、哭泣声、咀嚼声混在一起,像是在举行一场诡异的宴会。我不敢再看,爬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那些声音才渐渐消失。
第二天早上,我鼓起勇气走出卧室,餐桌上一片狼藉,碗碟摆得乱七八糟,像是真的有一群人在这里吃过饭。我在餐桌底下发现了一支香,烧了一半,剩下的香灰散落在地上,正是我昨晚闻到的香火味。
我赶紧去找之前聊天的保洁阿姨,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阿姨听了,脸色变得煞白,说:“糟了,你这是把别的‘东西’也招来了。老辈人说,给先人摆供,不能随便多摆碗筷,容易引来孤魂野鬼,它们闻到食物的味道,就会跟着来。”
阿姨还说,这老楼建在几十年前的老地基上,以前这一片是乱葬岗,后来才盖了房子。她年轻的时候,就听街坊说过,夜里偶尔会听见空房间里有人说话,还有人在楼道里见过穿古装的影子。
我越听越害怕,当天就搬到了朋友家暂住。朋友说我是太想念爷爷产生了幻觉,可那些清晰的声音和诡异的场景,怎么看都不是幻觉。我托人找了个懂行的老人,老人说爷爷的执念太深,留在人间不肯走,而我摆的两副碗筷,相当于给其他孤魂野鬼开了个“入口”,它们聚集在餐桌前,是因为这里有食物的气息,还有爷爷的魂儿在,它们不敢作乱,但也不肯离开。
老人给了我一沓黄纸和一小包香灰,让我回去在餐桌前烧了黄纸,把香灰撒在碗里,然后跟爷爷好好道别,让他放心离开。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那天晚上,我又回到了老房子。楼下的麻将声依旧热闹,可我却觉得格外凄凉。我按照老人说的,在餐桌前点燃了黄纸,火苗“噼啪”作响,映得整个客厅忽明忽暗。我撒上香灰,对着空椅子说:“爷爷,我知道你舍不得,可你该走了,别再留在这儿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会常来看你。”
黄纸烧完的时候,我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