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又听见了那声熟悉的叹息,这次却带着点释然。我收拾好东西,最后看了一眼那张餐桌,转身走出了房门。
后来,我把房子托付给了亲戚照看,再也没回去过。偶尔路过老城区,还能听见楼下的麻将声,“哗啦哗啦”的,跟以前一样。亲戚说,自从我那次烧了黄纸,房子里就再也没出过怪事,只是每次打扫的时候,总觉得餐桌前空荡荡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我有时候会想,那天夜里围坐在餐桌前的,到底有多少孤魂野鬼?它们是不是也像爷爷一样,有着未了的执念,才被困在这老楼里?而那张餐桌,就像是一个连接阴阳的通道,承载着太多不舍和牵挂。
直到现在,我再也不敢在餐桌上摆多余的碗筷,也不敢半夜独自吃饭。每当听见咀嚼声,我总会下意识地回头张望,仿佛还能看见那个坐在餐桌前的瘦小身影,正慢慢吃着碗里的白粥,就像小时候那样。而楼下的麻将声,依旧在每个傍晚准时响起,掩盖着老楼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年复一年,从未停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