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痛苦遮掩。
“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会还期盼江鸿哲来救你吧？”
“这次你可要失望了……”
“你也不过是他的玩物罢了。他现在腻烦了，便也将你弃之如敝履。”
“别说了！”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还不知道吧……”魏成阳露出一抹兴奋的笑意，“江鸿哲下周就要和王氏的千金结婚了……”
“估计这会儿，他正在忙结婚的事情，心里哪还有你？”
“你胡说！”陈文清猛的睁开眼睛，他不相信魏成阳的话。
“你不信？”
“真可怜啊，小沁，你现在还被他骗着。”
魏成阳打开手机，将一张照片直直的摆在陈文清面前，“人家婚纱照的拍好了，你还在这里替他辩白什么？”
陈文清死死的盯着照片上的人，呼吸猛地停滞了。
他不相信江鸿哲对他的好真的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
可是，所以是这样吗？他的忽然发难是为的这个吗？
如果是的话，他成功了……
陈文清只觉得视线变得更加模糊，身体像是骤然被抽空所有力气，觉得十分虚空。
魏成阳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精准地凿穿了他最后的伪装和那点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可悲的期盼。
他不再挣扎，身体软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脊骨。
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泛白的痕迹，随后慢慢渗出细小的血珠。
魏成阳满意地欣赏着身下人瞬间灰败下去的脸色和那双骤然失去所有神采的眼睛。
他松开了捂住陈文清嘴的手，转而用指腹轻轻蹭掉他眼角那滴将落未落的泪，动作近乎温柔，却比任何暴力都更令人心寒。
“很难接受，是不是？”他低语，如同分享一个残酷的秘密，“你以为他对你是特别的？其实不过是他众多消遣里，比较合心意的一个罢了。现在有了更‘合适’的联姻对象，你自然就被丢开了。像用旧了的物件。”
陈文清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他想反驳，想说不是这样的，鸿哲他……可所有的辩解在魏成阳抛出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江鸿哲近期的疏远以及此刻从魏成阳口中得知的婚讯，像拼图一样残忍地拼合在一起，指向一个他无法否认的结论。
也许……魏成阳说的，才是真相。
见他这副彻底被击垮的模样，魏成阳心底那股扭曲的满足感升腾起来，混杂着更加汹涌的占有欲。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陈文清的耳垂，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不过，他不要你，我要。”
“留在我身边，”他的手指顺着陈文清的脸颊滑到颈侧，感受着动脉在他指尖下微弱却急促的搏动，“做我的人。”
陈文清没有回应，像是在无声的拒绝。
“不说话？”魏成阳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捏住陈文清的下巴，强迫他睁开眼睛，“默认了？”
“不，我拒绝！”他微微睁开眼，流光从眼中闪烁，映射出不屈的灵魂。
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金丝雀，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