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哥……哥……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雾气突然散开一道缝,露出个黑影——那是一艘巨大的乌篷船,通体没刷漆,木头泡得发白,船头挂着个破灯笼,里头点的是绿惨惨的蜡烛。
最瘆人的是,那船笔直地朝我们撞来!
耗子终于破了音:“幽灵船!”
我一把拽过他后衣领:“喊个屁!转舵!”
柴油机却在这时候相当应景的突突了两声不动了,这他娘的王八蛋又给油里掺水了!
水生已经扑向柴油机,猛拉启动绳。
机器发出垂死般的“突突”声,却死活打不着火。
乌篷船越来越近,绿灯笼下隐约可见一排湿漉漉的脚印,从船头一直延伸到空荡荡的舱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刚“走”进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生突然松开启动绳,转身从船舱里拎出那挂早上买的鞭炮,用烟头一点,“噼里啪啦”就朝乌篷船扔了过去!
红纸屑在雾里炸开一团火,乌篷船像被烫了似的猛地一偏,与我们擦肩而过。
我清楚地看见,它腐朽的船帮上,用朱砂写着三个斑驳的大字——
“镇水文”。
那是旧时代用来祭祀水鬼的船。
鞭炮声在峡谷里回荡,乌篷船转眼又被雾吞没,只剩那盏绿灯笼,晃啊晃。
柴油机终于“轰”地一声着了。
水生打满舵,我们的破船像被踹了一脚的野狗,拼命窜出去。
我瘫坐在甲板上,这才发现,后背的衬衫已经湿得能拧出水来。
耗子抖着手,一边检查他的电台旋钮,一边念叨:“刚才那一下,干扰太强了……电台里嗞啦一声,接着全哑巴了……跟有人把插头拔了似的。”他猛地抬头看我,嘴唇发紫,“哥,你说的那些苏联专家……他们的无线电,是不是也这样断的?”
我没说话,感觉胃里那团辣酒变成了冰坨子。
水生把柴油机推到最大档,声音盖过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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