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舵。
我们的船立刻偏离了主航道,一头扎进了一片错综复杂的水道。
这里是三峡的盲区,到处都是暗礁和险滩,只有像水生这样祖辈都在江上讨生活的老船工,才敢在晚上走这种地方。
后面的快艇毫不犹豫地追了进来,但他们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显然,他们对这片水域没有水生熟悉。
水生把船开得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时而贴着岩壁擦过,时而从两块仅容一船通过的暗礁间穿行。
后面的追兵好几次都差点撞上礁石,只能放慢速度,远远地吊着我们。
“耗子,你那电台能监听吗?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我冲耗子喊道。
耗子立刻钻进船舱,戴上耳机开始调试。
很快,他脸色难看地探出头:“他们在用对讲机联络岸上的人,报告我们的方位!他们还说……还说黄毛已经带人去堵杜老爹了!”
我心里猛地一沉。
完了,百密一疏。
我们忘了杜老爹这个环节。
黄毛找不到我们,一定会去找给我们改船的人。
以他的手段,杜老爹一个老实本分的手艺人,根本扛不住。
我们的行踪,彻底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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