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工兵。工兵报仇,从早到晚!”
我心里一惊,看着他:“你小子想干啥?我可警告你,别乱来!”
“放心,我心里有数。那帮龟儿子不是有钱烧的吗?我看见了,他们开过来一艘崭新的快艇,就停在迎江楼下面的野码头。我寻思着,那玩意儿晚上停在水里,怪凉的,得给它点把火,暖和暖和。”
“你要炸船?”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他妈已经不是打架斗殴的范畴了,这是刑事案件!
“说炸多难听啊。”耗子从他那个宝贝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用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包,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这叫‘定点爆破,精准拆解’。保证只响不动静,只坏不伤人。”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我看着他手里那包东西,头皮都麻了。
可转念一想,今天这口气,确实咽不下去。
而且,不给黄毛那帮人找点事做,他们肯定会阴魂不散地盯着我们。
搞出点动静,我们正好趁乱连夜开船走人,让他们追都找不到北。
我把目光投向水生,想征求他的意见。
水生抬起眼,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他看着耗子,缓缓地点了点头。
妈的,豁出去了!
挖人家祖坟的活都干了,再炸条破船算个屁!
“干!”我一拍大腿,“但是说好了,只搞船,别伤到人。动静要快,我们马上回船上准备,你一完事,我们立刻就走!”
“得令!”耗子兴奋地打了个响指,“你们先去发动船,我摸过去,十分钟搞定!”
深夜,长江边上黑得伸手不见五爪,只有零星的渔火在远处的水面上轻轻摇曳。
江风带着水汽,吹在脸上又湿又冷。
我和水生悄悄地回到我们的船上。
经过杜老爹的改造,这条船已经今非昔比。
水生拧开钥匙,新换的雅马哈马达发出一阵低沉而平稳的嗡鸣,声音比之前那台拖拉机一样的老发动机小多了。
我们解开缆绳,把船悄无声息地离开码头,熄了火,就这么静静地漂着,等着耗子的信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手心里全是汗。
这比下墓还紧张,盗墓是跟死人打交道,炸船可是要跟活人结死仇的。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下游的野码头方向,猛地亮起一团橘红色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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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声沉闷的爆炸声才顺着江风传了过来——“隆!”
声音不大,像是远处工地打桩,但那团火光却在漆黑的江面上格外显眼。
几乎是同时,耗子像个猴子一样从船舷爬了上来,脸上全是兴奋的红光,还带着一股硝烟味儿。
水生已经重新发动了马达,将油门推到底。
我们的船像一支离弦的箭,船头划开黑色的江水,朝着上游回龙沱的方向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下游码头的方向就传来了乱糟糟的叫喊声和汽车喇叭声,几道手电筒的光柱在岸上疯狂地晃动。
“我说的嘛,刚刚好!我把炸药包塞发动机舱里了,外面再用烂渔网裹一层,声音传出来就闷了。保证那发动机炸成一堆废铁,船壳子还屁事没有!他们想修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行了行了,就你牛逼!”我一边盯着后方,一边催促水生,“再快点!”
我们的船在夜色中的长江上飞驰,江风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吹散了我们一身的酒气和紧张。
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耗子突然指着后面,脸色一变:“不好,有船追上来了!”
我回头一看,只见远处的水面上,有两个亮点正以极高的速度向我们逼近,显然也是两条快艇。
“妈的,他们反应这么快!”我骂了一句,“水生,甩掉他们!”
水生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猛地一打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