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狠,省点力气,先别乱动。水生,你伤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水生活动了一下肩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语气平静:“能行。皮肉伤。”
耗子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巴巴地看着我:“教授……真……真一点吃的都没了?你再仔细找找?兜里呢?裤脚呢?说不定哪个犄角旮旯还藏着块巧克力……”
我无奈地摊摊手,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出来,除了泥沙和水,空空如也。“死心吧耗子,咱们现在是真的弹尽粮绝了。”
耗子哀嚎一声,瘫倒在卵石上,望着黑漆漆的穹顶,有气无力地哼哼:“火锅……回锅肉……麻婆豆腐……哪怕来个馒头也好啊……”
我知道不能让他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里,便转移话题,拿起那本空白的册子:“你们说,杨展留这么个空本子是什么意思?无字天书?还是需要特殊方法才能显影?”
水生凑过来看了看,摇摇头:“不像。纸是普通的纸。”
耗子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趣:“可能是杨老将军练字用的草稿纸吧?或者……是给你写日记用的?教授,你可以把咱们的英勇事迹记下来,万一……万一那啥了,后世也能有人发现不是?”
“滚蛋!”我笑骂了一句,但心里也犯嘀咕。杨展特意将此物与绝笔信放在一起,绝不可能毫无意义。
我们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物品,除了确认它们暂时完好,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当务之急,是寻找出路和……食物。
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虽然依旧饥饿难耐,但体力总算恢复了一些。耗子坐不住了,他挣扎着爬起来,拿起那把时亮时灭的手电,对我和水生说:“教授,水生哥,你们再歇会儿,我……我去周围探探路,看能不能找到点啥……哪怕是能喝的干净水也好。”
我知道他是饿得受不了,想主动做点事,也抱着万一能找到点可食用菌类或者苔藓的渺茫希望。
“小心点,”我叮嘱道,“别走远,沿着河滩看看就行,注意脚下和头顶,这地方邪性,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危险。有事大声喊。”
水生也默默地将那把匕首递给了他:“拿着防身。”
耗子接过匕首,掂量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放心,我郝志军命硬着呢!说不定还能给你们摸条鱼回来加餐!”
说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暗河边的浅滩,向着下游方向的黑暗中摸索而去。那点微弱的手电光,在无边的黑暗里摇曳着,如同我们此刻渺茫的希望。
我和水生留在原地,守着那堆“无用”的珍宝和搁浅的铜棺,听着暗河潺潺的水声,等待着耗子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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