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又将一把厚重的手锤递给旁边的马老二,“扶着,别乱动。”
马老二战战兢兢地扶住撬棍顶端,王建设抡起手锤,“铛!铛!铛!” 几声沉稳有力的敲击,精准地砸在撬棍尾端。尖锐的扁头在巨大的冲击下,深深楔入柜门与柜体之间那道微小的缝隙。他随即用脚蹬住墙壁,双手握住撬棍柄部,全身肌肉绷紧,猛地发力一别!
“嘎吱——嘭!”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那扇厚重的柜门硬生生被别开了一道足够宽的豁口。阿燕立刻上前,双手探入豁口,与王建设合力,将扭曲变形的柜门彻底撕扯开来。
柜内空间不大,空空荡荡,只有最底层孤零零地放着一个墨绿色的、金属材质的方盒。盒子表面涂着防锈漆,边缘已斑驳,盒盖与盒体结合处,还残留着半截断裂的铅封。
“是它了。”赵老六语气肯定。
阿燕将金属盒取出,入手沉重。她尝试打开,发现盒盖卡得很紧。王建设拔出腰后别着的匕首,沿缝隙小心嵌入,轻轻一撬,“啵” 一声轻响,盒盖弹开。借着手电光,可见盒内衬着防潮的软木垫,上面平放着几沓用透明油纸包裹、保存相对完好的文件,最上面一页的标题,正是日文的 《初期样本活性观测报告》。
阿燕拿起快速浏览,忽然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六爷,报告里只说了一个东西。”
“念。”赵老六沉声道。
阿燕的目光回到报告上,清晰地将日文翻译过来:“……基于其形态特征与能量活性,暂将此种未知丝状共生体命名为‘幽霊糸’(Yuurei Ito)……”
“幽灵丝……”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贴切得让人脊背发凉的名称。
阿燕继续往下翻译报告正文,上面详细记录了这“幽灵丝”在不同能量环境下的生长速度、对生物神经系统的侵蚀过程,以及一些初步的、关于其“集体意识趋向”的恐怖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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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清晰的翻译声,那些冰冷的文字仿佛活了过来,与我们一路上的遭遇迅速重合——水中那些苍白蠕动、驱使蜈蚣的丝状物;平台上那力大无穷、面具下菌丝盘绕的“守门鬼”;黄毛变异后身上疯狂滋生的灰白菌丝;乃至眼前这具刚刚被烧焦的、被菌丝控制的日军尸骸……所有零散恐怖的画面,此刻都被“幽灵丝”这三个字串联了起来,指向同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源头。
报告最后,用红笔潦草地标注着一行格外刺眼的警告:
“此物具备初级智慧,警惕精神渗透与操控可能。”
就在我们被这份报告内容所震撼时,一阵极其细微的咯吱声,从更深处的第三间石室里传了出来。
声音很轻,但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清晰得让人汗毛倒竖。
“有东西!”阿燕瞬间熄灭了手电,低喝道。
我们所有人立刻屏住呼吸,隐入黑暗。
“沙沙……咯……咯啦……”
那声音断断续续,又夹杂着一种粘稠液体滴落的声响。
赵老六缓缓从背包里摸出了那个青铜铃铛,另一只手扣住了一把赤阳粉。王建设握紧了工兵铲,阿燕的弩箭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呜……呜呜……”
紧接着,是铁链被拖动的“哗啦”声。
一个黑影,在第三间石室的门口轮廓处,缓缓地、僵硬地,挪动了出来。
手电光瞬间全部打开,聚焦过去。
那东西还勉强保持着人形,身上挂着破烂的、几乎与皮肤长在一起的土黄色日军军服残片。它的整张脸,乃至大半个胸膛,都被一片微微蠕动的灰白色菌丝所取代,只有一只浑浊、毫无生气的眼睛,从菌丝的缝隙里露出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它的四肢极不协调,一条胳膊反拧着,另一只手则拖着一根连接在身后石室内的、锈迹斑斑的沉重铁镣。每动一下,都有粘稠的、暗黄色的液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