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认出两个数字。壶盖上还残留着一道深刻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劈砍过。水壶的内壁结着一层白色的水垢,壶嘴处还挂着几根枯死的水草。
像是七十年代的军用水壶。老史判断道,看这锈蚀的程度,至少在这里泡了十几年了。
就在这时,对岸林子里突然传来嘀嗒……嘀嗒……的声响,像是老式发报机的声音。我们立即蹲下身子,握紧了手里的家伙。那声音很有规律,每隔两秒响一次,在死寂的林中显得格外清晰。声音持续了十几秒,然后戛然而止。
我们屏息等了两分钟,对岸再没动静。老史打了个手势,我们沿着潭边小心迂回过去,钻进对岸的林子仔细搜查,却什么也没发现。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只有厚厚的落叶。那声音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见鬼了。耗子低声咒骂,刚才明明听到声音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老史蹲下身,用手电仔细照着一棵老树的树干。树皮上有些细微的刮痕,但看不出是什么造成的。他又检查了地面的落叶层,依然一无所获。
正当我们困惑时,后方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是有人踩断了树枝。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远去,听声音至少有两三个人。
我们三人瞬间靠背呈三角阵型,枪口分别指向不同方向,屏息凝神了足有一分钟。林子里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人走了,没埋伏。”老史率先打破沉默,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不是冲我们来的,就是在躲着我们。”
“妈的,跟上去看看?”耗子压低声音问。
老史略一沉吟,摇了摇头:“追不上了。而且,这可能是调虎离山。继续按我们的路走,加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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