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般涌现:若能掌控这股被封印的力量……
然而,深植于骨髓的理智与身为一方统帅的沉潜城府,瞬间压倒了这丝妄念。此时蒙古大军压境,自身前途尚且悬于一线,贸然触动这等上古秘辛,无疑是玩火自焚。更重要的是,一旦处置失当,恐会酿成席卷陇右、吞噬万千生灵的浩劫。作为此地实际的掌控者,他绝不能冒此奇险。
“此地,乃我汪氏命脉所系,亦是我陇西气运之枢机,更是悬于头顶的利剑!”汪世显转向身边仅存的几名心腹,声音低沉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今日所见所闻,出汝等之口,入吾等之耳,即为永秘。若有半字泄露,立斩不赦,祸及亲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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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他麾下最忠诚的亲军被秘密调动。以修建前沿军寨、囤积战略物资为名,整个山谷被划为绝对禁区,外围设立三重哨卡,擅入者格杀勿论。在汉代封禁的残骸基础之上,汪世显动用了军队的力量,进行了规模浩大、不计成本的二次加固封禁。他命人开采巨型山石,混合糯米汁液与石灰,甚至熔炼铁水浇筑缝隙,力图将那道可怖的裂隙彻底封堵。并在其之上,修建了一座外观朴实无华、内里却结构坚固的石堡,亲自命名为“镇星阙”,从家族部曲中遴选绝对忠诚、子承父业的子弟,世代驻守。所有参与此次工程的普通士卒,除核心心腹外,事后皆被以轮戍、升迁等名义调往遥远边地,并给予重赏与最严厉的封口令。
这一系列举措,在汪世显深沉的盘算中,是一步关乎家族未来的险棋与暗棋。既是履行守土安民之责,防范这未知的灾祸爆发,亦隐隐期盼,这“镇护地脉”之举,能如同风水秘术中的“点穴”一般,将这被镇压的、危险而强大的“凶煞地气”,悄然转化为庇佑家族在乱世中崛起的、“借”来的“龙气”。
第二节 鼎盛:被“借”来的气运与暗涌的诅咒
历史的洪流无可阻挡,汪世显审时度势,率众归附蒙古,获封“便宜都总帅”,汪氏家族就此踏上了飞速崛起的黄金时代。
汪德臣、汪惟正、汪惟贤……一代代汪家子弟,仿佛真受到了冥冥中命运之手的格外垂青,不仅勇武善战,攻城略地,更兼具敏锐的政治嗅觉与经营才能。
他们东征西讨,为蒙古帝国经略西南,立下汗马功劳,巩昌总帅府的权势如日中天,辖“五府二十七州”,威震西北,几近国中之国。家族财富随之急剧膨胀,盐课、茶马、屯田,诸多利权尽握手中,财源滚滚;兴府学、修寺庙、筑桥梁,文教与善举并举,声威显赫,门庭若市。
在这表面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辉煌之下,关于镇星阙的绝密,仅在历代总帅权力交接之时,作为最核心、最沉重的机密,由上任总帅于密室之中,口传心授于继任者。他们被郑重告知,家族的持续兴盛,与先祖汪世显果断封存“凶星”,镇护一方地脉,从而为家族“借”来绵延气作息息相关。那深藏于贵清山腹地的“镇星阙”,守卫从未有一日松懈,每年的特定时节,总帅都会以巡边、校猎为名,轻车简从,秘密亲临,仔细检查封印状况,并举行仅有家族核心数人参与的、气氛凝重的小型祭祀。这既是对那不安力量的安抚,也是一种隐秘的希冀,期盼能持续“借用”这股非人之力,维系家族的荣光。
然而,这“借”来的气运,似乎始终带着它原初的那份邪异与不祥。家族的鼎盛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权力的巅峰,无可避免地滋长了内部无尽的欲望与日趋残酷的倾轧。某些汪氏子弟行事之暴虐、性情之乖张,决策之悖谬,往往超乎常理,令人侧目。有极其隐秘的流言,只在最核心的几人之间恐惧地传递,称某些曾近距离接触过镇星阙秘密,或曾在其驻守过的家族成员,性格会逐渐变得偏执、阴鸷、易怒,夜间常被无法摆脱的诡异梦魇纠缠。
但这一切不安的征兆,都被无上的权势、堆积如山的财富和家族的虚荣心所强行掩盖、压制。大多数人沉浸在家族鼎盛的迷梦之中,一厢情愿地相信,那是汪氏永葆荣华、乃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