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应下:“奴婢领命。”
一条条命令清晰明确,针对性强,直指当前最迫切的问题。
帐内众人领命而去,立刻投入到新一轮的忙碌之中。
接下来的几日,野马谷呈现出一种与战前截然不同的、更加高效而内敛的忙碌。
操练场上,不再是单纯的站队列,而是充满了模拟实战的对抗与战术演练,军官们的吼声中多了思考与讲解。
工坊区域,炉火更加旺盛,叮当声中,第一把按照欧冶子草图改进的弩机开始试制,虽然问题不断,却代表着希望。
谷外,新的斥候小队和正在成型的骑兵队,如同延伸出去的触角,将警戒范围不断扩大。
而韩猛,则如同出笼的猛虎,开始磨砺爪牙,准备着下一次的狩猎。
夕阳下,刘睿与霍去病并肩而立,看着一队士卒正在练习利用缴获的幽狼骑盾牌和小圆盾,演练新的防御阵型。
“殿下,”
霍去病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昨日之战,那火油石灰之计……末将从未在任何兵书上见过。
看似粗陋,却精准地抓住了敌军战马与阵型的弱点,时机把握更是妙到毫巅。”
刘睿望着远方起伏的山峦,目光深邃:“兵者,诡道也。
书上写的,是过去的仗。
我们要打的,是现在的仗,未来的仗。
去病,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去哪里?”
霍去病沉默片刻,手指在地图上野马谷的东北方向,轻轻一点:“赵贲败退,必回京畿方向求援或禀报。
短期内,来自京城的压力或可稍减。
但北荒原……根据黑冰台情报,那里群狼环伺。
我们需一块更大、更隐蔽、资源更丰沛的根基之地。
此地,不宜久留。”
刘睿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计算的光芒:“是啊,是该动一动了。
不过在动之前,我们需要更多的本钱,也需要让这把刚刚见血的刀,再磨得更锋利些。”
整顿与反思,是为了更好的前行。
技改的萌芽,已在血与火的废墟中,悄然破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