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陈少,分明是觊觎公输衍的祖传工坊和机关术,设局强取豪夺。
就在陈少护卫准备动手强抢地契之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
“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青衫、气质不凡的年轻公子越众而出,正是刘睿。
陈少眉头一皱,打量了一下刘睿,见他衣着普通(刘睿为掩人耳目,换了寻常衣物),不像有什么背景,顿时不耐道:“哪里来的小子,敢管本少的闲事?滚开!”
刘睿看都没看他,目光落在公输衍身上,淡淡道:“你这木牛流马,构思精巧,以榫卯联动替代筋肉,以条与重力势能为核心动力,若能成,于民间运输乃至军需补给,都大有裨益。
可惜,核心传动齿轮被人以玄铁碎块卡死,自然动弹不得。”
此言一出,公输衍猛地抬头,眼中爆出惊喜与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
陈少则是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刘睿根本不理会他,对公输衍道:“可有备用的齿轮?”
公输衍下意识点头:“有!
在坊内!”
“取来,我助你修复。”
刘睿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公输衍虽不知刘睿来历,但此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让徒弟跑去取来备用齿轮。
陈少见状,眼神一狠:“给老子打断他的腿!”
两名护卫应声扑上,拳风呼啸,直取刘睿。
刘睿眼皮都未抬一下,周身无形的宗师力场微微一荡。
那两名扑上来的护卫,只觉得撞上了一堵无形气墙,以比扑来时更快的度倒飞回去,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全场顿时一片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用惊骇的目光看着刘睿。
这是什么手段?!
陈少更是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刘睿旁若无人地接过公输衍递来的齿轮,手指在那卡死的机关处轻轻一拂,内力微吐,那坚硬的玄铁碎块竟如豆腐般被震成粉末!
他手法如电,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精巧复杂的复合齿轮组已被他拆卸、更换、重组完毕!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对机关结构的理解,竟似比公输衍这个制造者还要深刻!
这自然是得益于他强大的神识,以及对力量妙到毫巅的掌控。
“好了,试试。”
刘睿退开一步。
公输衍激动地上前,拧动条。
咔哒……咯咯咯……
那木牛流马的关节出一阵流畅的机括声,随即,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它竟然真的迈开了步子,稳健地行走起来,甚至还背负起了旁边准备好的数百斤石锁!
“成了!
真的成了!”
公输衍和工匠们欢呼雀跃。
陈少面如死灰,知道今日踢到了铁板,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放。
人群散去后,公输衍对着刘睿深深一揖,感激涕零:“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解我公输家大难!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公输衍愿效犬马之劳!”
刘睿扶起他,看着这个眼神清澈、专注于技艺的年轻匠人,心中已有定计。
“我名刘睿。”
他并未隐瞒真名,在这北疆地界,已无需太多顾忌。
他目光扫过那活动的木牛流马,赞道:“公输家的机关术,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阁下之才,困于此地,与人争一工坊之利,未免可惜。”
公输衍闻言,神色一黯:“公子所言极是。
只是如今世道,机关术被视为奇技淫巧,难登大雅之堂。
我公输家祖训,又要求技艺需利于民,不得擅传……唉。”
刘睿微微一笑,道:“若有一个地方,需要你的机关术筑城修路、兴修水利、改良军械、便利万民,更鼓励推陈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