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部青壮三百人,经甄别,已编入‘草原义从’,归鹰扬堡调遣,守备自家草场。”
他手指移动:“受此感召,半年间,‘黑羊部’、‘苍狼部’、‘逐日部’等十六部先后遣使归附。
此十六部,大者人口近万,小者千余,总计口约八万三千,可战之青壮一万五千余人。”
霍去病此时沉声接口:“末将率机动兵团,在此期间扫荡了六个拒不归附、且屡次劫掠往来商队及小部落的刺头。
其中‘烈马部’、‘秃鹫部’为中型部落,负隅顽抗,已击破。
俘获牛羊四万八千头,战马七千余匹,其部众两万一千人,已打散安置于各堡垒屯田区及新建牧庄。”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铁血意味,“现今,我堡垒链外推三百里内,再无成建制敌部敢明目张胆劫掠商道。”
刘睿目光扫过地图上那一片蔓延开来的金色,心中默算。
十七部归附,六部被灭或打散,草原东部近四分之一的区域和人口,已在事实上纳入北疆影响乃至控制之下。
度确实出了“三年规划”
第一年的预期。
“经济渗透,成效几何?”
他转向沈万三。
沈万三立刻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本蓝皮账册,恭敬奉上:“王爷,互市贸易额,逐月递增。
仅上月,通过镇北堡及新建的‘临河市’、‘饮马市’,草原各部交易羊毛十五万斤、各类皮货四万两千张、战马三千一百匹、牛羊六万八千头。”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北疆输出粮食九万五千石、各类铁器(以锅、犁、刀为主)五千件、盐八千石、茶叶三千五百担、棉布麻布一万两千匹。
净利(以物易物折银)约四万两。
更重要的是,”
他压低声音,“通过丐帮暗线牵线,我们已与黑狼汗国东部三个边缘部落建立了三条秘密贸易渠道。
他们用上等战马、草原中部情报,换取我们的精铁锭、茶砖和盐。
此事已违反汗国严令,足见其王庭控制力日衰,内部怨隙渐生。”
经济纽带,有时比刀剑更为锋利无形。
刘睿暗自点头。
“文化融合,可有进展?”
他看向坐在末座的一位青衫文士。
此人名叫周文渊,原为关中学派儒生,因不满朝廷腐化北上投奔,现为百家学宫“教化使”
,专司草原文化融合事务。
周文渊起身,长揖一礼,言辞文雅却条理清晰:“回禀王爷。
半年来,于归附十七部聚居区,择要地设立蒙学十二所,挑选聪颖孩童五百余人入学,教授汉话、简易算学、《北疆律法》要义及忠义故事。
批三百草原学子,如今已能熟背《三字经》、《千字文》,识常用汉字五百以上,半数已可用汉话进行简单日常交谈。”
“此外,谨遵王爷‘因俗而治,徐徐图之’之训,我等并未强行革除其祭祀、婚丧、节庆等旧俗。
反是选派通晓胡语之学子、画师、乐师十六人,分赴各部落,记录其传说、歌谣、器物纹样、医药土方,欲编纂《北疆草原风物志》一部。
已有三位部落老萨满,主动至学宫旁听,对《道德经》、《易经》所示天地之理颇感兴趣,有意探讨其与长生天信仰相通之处。”
润物细无声。
刘睿心中评价。
武力打开局面,经济维系联系,而文化,才是最终将不同族群熔铸一炉的火焰。
周文渊此举,高明。
“黑狼汗国近期动向?”
刘睿的目光投向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夜枭。
夜枭的声音平淡无波,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巴图鲁重伤闭关,至今未出。
汗庭内,大王子与三王子争位日烈,二王子态度暧昧,各部领骑墙观望。
王庭直属兵力收缩至金帐周围千里,对东部鞭长莫及。”
“然,三日前接丐帮飞鸽密报,黑狼汗国遣密使西行,似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