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汗国’有所接触。
意图不明,或为求援,或为联盟。”
金帐汗国……草原更西部的霸主。
刘睿眼神微凝。
这是一个潜在的更大威胁,但距离尚远,且草原诸部并不团结。
暂时还需观察。
他环视众人,缓缓道:“草原经略,第一步站稳脚跟、分化瓦解,诸位完成得很好。
然,切记‘行百里者半九十’。
归附部落,需真心相待,亦需律法严明;屯田牧庄,需稳步拓展,勿贪多嚼不烂;黑狼汗国,需严密监视,其内部之乱,我可利用,却不可依赖。”
“韩猛。”
“末将在!”
“后续堡垒建设,暂缓。
着力消化现有五堡,完善屯田、牧政、市易。
归附部落之‘义从’,可扩编至五千,但需与北疆军混编训练,军官必须由讲武堂出身者担任。”
“遵命!”
“霍去病。”
“末将在!”
“机动兵团,撤回休整。
半年征战,人马皆疲。
补给兵员,更新装备,总结草原作战新法,编纂成册,送入讲武堂。”
“得令!”
议罢草原事,刘睿又听取了赵千钧关于全军新式操典推行、公输衍关于神机坊“第二代神机弩”
研进展、沈万三关于应对朝廷潜在经济封锁的预备方案等汇报。
北疆这架庞大的机器,在各司其职的核心驱动下,正沿着既定轨道高效运转,且不断自我优化。
会议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
末了,刘睿才将目光投向那位一直沉默寡言、气息带着海腥味的老者。
“沈先生,这位是?”
沈万三连忙引荐:“王爷,这位便是属下日前提及的陈沧澜,陈老船长。
前朝津海水师都尉出身,精通航海水战,后因……变故,流落民间。
听闻王爷欲兴水师,特来相投。”
陈沧澜年约五旬,面色黝红,皱纹深刻如刀刻,一双眼睛却依然湛亮有神,仿佛能穿透风浪。
他起身,行的竟是标准的军中抱拳礼,动作干净利落,毫无老态:“草民陈沧澜,拜见王爷!”
刘睿抬手虚扶:“陈老先生不必多礼。
听闻老先生半生与海为伴,不知对我北疆欲兴水师,开拓海疆,有何看法?”
陈沧澜挺直腰板,目光坦然直视刘睿,并无寻常百姓见王侯的畏缩:“王爷垂询,草民直言。
北疆铁骑威震草原,陆战无双。
然,海疆之事,迥异于陆。
船只、水文、天象、海战之法,乃至水手之选拔训练,皆自成体系。
朝廷水师废弛数十年,沿海倭寇、海盗渐成疥癣之疾,如今已敢公然登陆劫掠。
王爷若志在天下,东南海疆不稳,则后院永有隐忧,且海路商贸之利,尽操于他人乃至贼寇之手,实为巨损。”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沉重:“草民旧部,多有死于海寇之手,家园被焚,亲眷离散者。
闻王爷有靖海安民之志,虽老迈,愿效犬马之劳,为我北疆,练出一支能战敢战之水师!”
话语铿锵,带着海风般的凛冽与血火沉淀的悲怆。
刘睿凝视他片刻,忽然问道:“若予你人手、物料,于隐秘之处建港造船,需多久,可见第一支能巡航近海、护卫商船之舰队?”
陈沧澜略一沉吟,断然道:“若有良匠配合,得合适港湾,一年内,可见数艘堪用哨探快船;两年内,可成一支以中型战船为核心,辅以快船,能战于近海、护卫商路之舰队雏形!
然,此需王爷鼎力支持,且……需有流血之准备。
海上搏杀,比之陆战,更为残酷险恶。”
“流血,无所难免。”
刘睿语气平静,“但每一滴血,都需流得有价值。
陈老先生,北疆水师筹建之事,便拜托你了。
暂任你为‘海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