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罗老歪虽然不满,但在陈玉楼的劝说下也勉强同意了。
众人一同前往山脚下的——一座废弃的义庄,勉强能遮风挡雨。
路上,陈子平暗中观察这支奇怪的队伍。
陈玉楼风度翩翩却眼神锐利;红衣女子英姿飒爽,飞刀技艺想必不凡;那巨汉沉默寡言,但一身蛮力惊人;罗老歪粗野贪婪,身边跟着个戴金丝眼镜的副官,看似恭敬,眼神却闪烁不定。
攒馆年久失修,门窗破损,但总比露宿强。
众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各自安顿。
陈玉楼与鹧鸪哨在正厅商议明日行动;罗老歪则带着士兵在偏厅喝酒;红姑和花灵意外地投缘,两人在院中切磋飞刀与银针技艺。
陈子平独自在院中打坐,六识清明的能力让他能感知到周围细微的变化。
夜幕降临,攒馆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罗老歪那边还不时传来划拳声。
突然,陈子平耳朵一动——有种奇怪的声从屋顶传来,不似风吹,倒像是什么东西在爬行。
他不动声色地取出太乙拂尘,悄然起身。
道长还没休息?红姑从阴影中走出,手中把玩着一把飞刀。
陈子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屋顶。
红姑会意,飞刀已夹在指间。
声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陈子平突然想起白茯苓曾提过,瓶山一带有狸子精出没,擅长幻术害人。
小心幻术!
陈子平低喝一声,同时太乙拂尘如银龙出海,直刺屋顶。
吱——一声尖利的惨叫,一个黑影从屋顶滚落。
那东西形似狸猫,却有成人大小,双眼泛着诡异的绿光。
它落地后身形一晃,竟化作红姑的模样!
假凄然泪下:道长为何伤我?声音楚楚可怜,与真正的红姑一般无二。
陈子平不为所动,拂尘惊雷式猛然抽出。
假惨叫一声,现出原形——一只浑身黑毛的狸子精,嘴角滴着腥臭的涎水。
红姑见状大怒,三把飞刀同时出手,封住狸子精退路。
陈子平则施展缠丝式,尘丝如灵蛇般缠住狸子精四肢。
那妖怪拼命挣扎,口中出刺耳的尖叫。
张口喷出一股粉红色雾气。
陈子平早有防备,一道净水符甩出,清光驱散雾气。
同时红姑的飞刀精准刺入妖怪双眼,当场毙命。
好身手!
陈玉楼拍着折扇走上前,道长这拂尘功夫,不知传自何门派?
陈子平收势而立:山野小派,不值一提。
红姑则收回飞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陈子平:道长的符箓之术当真了得,若非你提前察觉,我们恐怕都要着了这畜生的道。
花灵从屋内跑出来,手中银针闪闪亮:我听到打斗声咦,这是狸子精?她蹲下身检查尸体,可以入药呢!
罗老歪带着士兵姗姗来迟,看到地上的妖怪尸体,脸色一变:他娘的,这地方果然邪性!
转头对副官吼道,杨副官,加派岗哨!
杨副官推了推金丝眼镜,恭敬应是,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众人回到馆内,陈玉楼命人煮了压惊茶。
红姑主动给陈子平斟了一杯:道长,方才多谢了。
陈子平接过茶杯,突然想起一事——这场景,他似乎在前世听说过。
瓶山、卸岭力士、搬山道人隐约是一部电影的剧情。
可惜他当年没看过,只零散听过一些片段。
道长在想什么?红姑好奇地问。
陈子平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在想明日进山的事。
陈玉楼折扇轻摇:有搬山道人和道长相助,此行必能马到成功。
鹧鸪哨依旧沉默寡言,但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雮尘珠,或许就在瓶山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