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先废北戎以战养战旧法。”
木念沉默。
舢板漂入河湾,两岸芦苇高耸。
龙啸天收桨,出声:“在此歇脚。天亮前不可再行,江上无遮易暴露。”
木念靠舢板边,“需寻像样船,舢板到不了北戎。”
“前五十里白鱼渡,我有熟人可弄船。”
“可靠?”
“十年前救过他一命,信得过。”
木念望远处渐熄火光:“南楚兵发觉空船,必沿江搜查。白鱼渡恐已设卡。”
“也得去。”龙啸天道,“无船走陆路需两月。龙溟快舟换商船,十日抵北戎边境。咱晚了恐生变。”
木念摸出干粮分饼:“先吃饱。天亮前赶至白鱼渡,趁换防混过。”
二人啃饼饮灵泉水。
芦苇中忽传水鸟扑翅。
龙啸天竖耳:“有船声。”
凝神听划水声,不止一条。
二人急忙藏好。
四条小船驶来,各载三人持弓弩,船挂风灯——南楚哨船。
船停河湾口。
粗嗓门道:“搜此芦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另人道:“头儿,天黑苇大怎搜?”
“点火把,一根根搜,钦犯二人,擒获赏银千两。”
木念与龙啸天对视——四条船十二人。
龙啸天摸短刀。木念摇头阻止,自空间取白粉布包。
“此何物?”龙啸天悄声。
“痒痒粉,自配。沾肤痒半时辰。”
“怎用?”
这时兵卒已点起火把,开始搜查芦苇荡。
粗嗓门喊道:“分两队,左右包抄。”
四条船散开,钻进了芦苇丛。
木念抓着药粉,在自己四周芦荟都撒了痒痒粉。
龙啸天抓起船桨,深吸一口气,用力猛划。
船头兵卒哎哟一声:“什么东西溅到脸上了?”
“不对劲……好痒。”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兵卒也开始抓挠起来。
“我胳膊痒。”
“我也是,芦荟有问题。”兵卒们乱抓乱挠。
粗嗓门着急大喊:“别乱稳住船,哎哟我脖子……”
木念和龙啸天趁机冲进了更茂密的苇丛。
身后叫骂声、扑腾水花的声音渐渐远去。
木念出声:“他们肯定会报信。天亮前我们必须离开这片水域。”
向东望去,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离天亮只剩一个时辰了。
龙啸天抹了把汗:“白鱼渡在东边三十里。现在走,天亮刚好到。”
“走。”
舢板钻出芦苇丛,顺流下。
天色渐亮,江面上起了晨雾。
木念心里隐隐不安。
南楚王丢了淑妃、圣女,怎么可能罢休。前面一定都是关卡。
前方出现了一个渡口的轮廓。
白鱼渡到了。
可是码头边停着的不是商船渔船。
是五条战船,桅杆上挂着南楚的王旗。
兵卒站得密密麻麻,正在盘查过往船只。
龙啸天脸色一变:“糟了,他们动作太快了。”
木念盯着码头,看见一个熟悉身影——穿着北戎服饰,正和南楚军官说话。
是哈鲁。
他怎么在这儿?他不是该护送龙溟北上吗?
哈鲁侧过脸,好像在看向江面。雾蒙蒙,木念觉得他好像已看到了自己。
哈鲁对军官说了什么,军官点了点头。
哈鲁转身朝码头下的一条小舟走去。
那条小舟没有北戎或南楚的旗子,看着像普通渔船。木念看见船舱里坐着两个人。身形看不真切,但那影子……
她心跳漏了一拍。
龙啸天声音发紧:“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