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隐约可见的一个山洞,“斥候说,那虎巢便在洞中!”
朱樉精神大振,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儿郎们,散开!给本王把那洞口围起来!今日,本王要亲手剥了它的皮!”
护卫们依令呈扇形散开,小心翼翼地向洞口逼近。
冯胜与冯诚、冯训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悄然勒马,稍稍落后。
就在大部分护卫的注意力都被那幽深山洞吸引,朱樉也全神贯注准备猎虎的刹那,“咔哒!”
一声轻微至极的机括响动,自朱樉马蹄下传来。
“轰——!!!”
毫无征兆地,朱樉连同他胯下的汗血宝马,脚下大片看似坚实的地面猛地塌陷!
一人一马,瞬间被一张巨大的、伪装得天衣无缝的陷阱吞没!
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捕兽坑,而是一个涂满了麻痹性草药,而且铺了厚厚一层渔网的深坑!
“唏律律——!”战马惊嘶,与朱樉又惊又怒的吼声同时从坑底传来。
“有埋伏!!保护殿下!!”护卫头目反应极快,厉声嘶吼。
然而,已经晚了!
“咻咻咻——!”
"咻咻咻——!“
无数支弩箭从四周的树冠、岩石后精准射出,并非瞄准要害,而是专射马腿和护卫持械的手臂!
与此同时,两侧高坡上,徐辉祖带领数十名猎户猛地现身。
他们手中不是弓箭,而是巨大的、浸了水的麻绳网,劈头盖脸地朝着混乱的护卫群抛撒下来!
“结阵!结阵!”护卫头目还在徒劳地呼喊。
“结你娘!”一声暴喝如惊雷炸响。
只见宋晟如同神兵天降,手持一根包铁齐眉棍,从一棵大树上跃下,一棍便将那试图组织抵抗的头目扫飞出去!
他带来的精锐也从阴影中杀出,如虎入羊群,专打关节,卸人兵器,动作干脆利落,配合无间。
冯胜此刻已退到安全地带,拿出了当年号令千军万马的威严,大喝道:
“奉旨擒拿秦王朱樉!有胆敢抗旨者,一律以谋逆论处,杀无赦!放下兵器者,免死!”
坑底,朱樉被渔网和麻痹草药弄得浑身酸软,又被落下的泥土呛得连连咳嗽。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坑底的渔网缠得动弹不得。
“冯胜!老匹夫!你敢阴我!!我必杀你全家!!”
冯胜走到坑边,俯视着下方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却狼狈如落水狗的秦王,云淡风轻说道:
“殿下,老臣奉的是陛下的旨意,太子殿下的钧令。您有什么话,回到南京,亲自去跟陛下和太子说吧。”
他不再理会坑底的咒骂,转头下令把人弄上来,用铁链捆缚着塞入囚车。
山林中的战斗,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迅速,八十精锐很快便被全部制服。
冯胜押着被捆成粽子的朱樉,走出密林。近千名外围护卫见此情景,全都惊呆了。宋晟的亲兵早已在外围拉起了防线,弓弩上弦,利刃出鞘,杀气腾腾。
徐辉祖手持明黄圣旨,越众而出,朗声宣告:
“陛下有旨!秦王朱樉,胡作非为,罪证确凿,即刻押解回京候审!尔等皆为大明将士,莫非欲从逆造反乎?!”
近千护卫看着被俘的秦王,看着严阵以待的宋晟部卒,再看看那代表皇权的圣旨,一时间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冯胜一声巨吼:"征西大将军冯胜在此!尔等还不缴械,更待何时?"
“当啷”一声响起,弃械之声此起彼伏,很快响成一片。
囚车中的朱樉,头发散乱,双目赤红,活像一头困兽。
他死死抓着木栏,对着押送的军士唾沫横飞嘶吼:
‘’冯胜!你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
"徐辉祖!你个婢养的!“
"我**你八百辈祖宗!"
"老子是亲王!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