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得一碗水端平啊!”
“滚一边去!”朱棣一把推开他,“这两幅我都要了。要什么谢礼,直说便是。”
朱允熥踉跄两步,苦着脸道:“不必谢了。我大不了再熬两个月夜,给三叔也画两幅…”
“你疯了?”朱棣瞪圆了眼,“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还要给他另画?”
朱允熥扯住他衣袖:“四叔,独食不香啊。三叔那边总得有个交代…”
“不许画!”
“不画也行。”朱允熥话锋一转,露出狡黠的笑,“我那个远洋贸易公司正缺资金,四叔若肯入股,这事就好商量。若是不肯…”
他故意拖长语调,“我就把三幅图都临摹出来,装裱齐整送到三叔府上。”
朱棣气得笑出声:“好小子,学会拿捏你四叔了?”
“这哪是要挟?”朱允熥一脸无辜,“分明是带着四叔发财。罢了,不说这个了。”
朱棣瞥了他一眼:“你那买卖,高炽、高煦早就来信说过。该不是扯着幌子骗人钱财吧?”
朱允熥摊手:“既然不信,您请回便是。不过您怀里这两幅图藏好些,千万别让三叔知道。”
朱棣大笑,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四叔心里有数。入股的事好说,多的没有,百八十万总是有的。”
他将卷轴仔细收进袍袖,确保不露半点痕迹,这才稳步回到正厅,刻意避开朱标身旁的主位,也不与朱棡相邻,独自在靠门边的梨木椅上落了座。
朱标见他坐得远,笑着招手:老四,坐到近前来,说话便宜。
不必了大哥,朱棣摆手笑道,我坐在这儿就挺舒坦。
兄弟三人又说了会闲话,朱标便吩咐摆膳,定要留二人用饭。
朱棣立即起身,随意找了个借口,这两日脾胃不适,大哥三哥慢用,我还有些琐事要处置,先告退了。
不待朱标再劝,他已转身出了厅门。那步伐又快又急,袍角带风,转眼便消失在廊柱间。
朱棣一出承天门,坐上马车,径直往报慈恩寺驶去。
此刻他心头火热,只想快些见到姚广孝。
朱棣前脚踏进报慈恩寺,贺景后脚就将消息传到了东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