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礼更重了。
钱师爷见到他,比昨日热情了不少。
“赵老板果然豪爽!潘大人正在书房,我这就去为你通禀!”
片刻后,赵勉被引进了潘富云的书房。
书房内奢华异常,挂满了名家字画。潘富云坐在书案后,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赵老板,坐。”
“谢大人。”赵勉恭敬坐下,将一份礼单呈上,“不成敬意,恭贺大人新婚之喜。”
潘富云接过礼单,扫了一眼。
“赵老板是个会做事的。边引的事,本官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不过……”
他拖长了声音,“如今京里查得严,武定侯府那边,也需要上下打点。这笔开销,可不小啊。”
赵勉心中冷笑,这是开始敲骨吸髓了。
“只要能办成事,一切但凭大人吩咐!只是……小人想知道,这引子,最快何时能拿到?又需要多少打点?”
潘富云见鱼已上钩,便不再遮掩,伸出两根手指,
“两个月内,本官保你拿到第一批盐引。不过,支盐的地点,可能不在最近的盐场,你要想好。”
赵勉犹豫片刻,一咬牙:“好!只求大人能再快些,小人的本钱,实在压不起太久。”
“呵呵,好说,好说。”潘富云笑道,“听说赵老板在江北也有些门路?日后若有机会,你我进一步合作……”
正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进来,在潘富云耳边低语了几句。
潘富云脸色大变,看了赵勉一眼,挥挥手道:“今日就先到这里。本官还有公务,你且先回去吧。"
潘富云书房内,檀香袅袅,奢华异常。
钱师爷满脸堆笑,对赵勉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勉走到盐运司衙门的二堂,看见院落当中,赫然站着十余号人。
左边一人是户部主事,中间一人乃刑部六品主事,右边一人则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他们身后,跟着手按腰刀的兵士。
潘富云也已从后面赶了出来,先是一惊,待看清来人品级后,脸上重新挂上倨傲。
他整理了一下官袍,冷哼一声:
“我当是谁敢不经通传,擅闯我两淮盐运司重地!怎么?京师衙门清闲,跑到我这扬州来耍威风了?”
户部主事不卑不亢地拱手:
“下官奉命核查,两淮盐运司近年账目往来,请大人行个方便,交出库房钥匙与所有账册。”
潘富云嗤笑一声,
“本官乃朝廷从三品大员,执掌两淮盐政,关乎国库命脉!你们仅凭一纸文书就想查我?可有户部批文?可有圣旨?!”
刑部主事亮出手中公文,朗声道:
“此为刑部与都察院联合签发的协查勘合,程序完备!”
潘富云袖袍一拂,态度强硬,“想要查我,让你们的尚书、都御史亲自来!”
他轻蔑地看着那群兵士,“带着几个丘八就想吓唬本官?真是天大的笑话!”
户部主事眉头紧锁,忽然看到角落里的赵勉。
他眼神一亮,在无数惊愕的目光中,穿越人群冲到赵勉面前,一揖到地。
“卑职参见部堂大人!不知部堂大人亲临此地,请大人恕罪!”
“部堂大人?!”
这四个字如同一声惊雷,在潘富云耳边炸响。唯唯诺诺的赵老板,竟然是顶头上司?
“部…部堂大人!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是部堂大人微服驾临,多有冒犯,死罪,死罪啊!”
他一边说,一边连连作揖。
赵勉不为所动,冷冰冰道:
“闲话休要再提。即刻起,查封两淮盐运司所有账册、库房,一应人等,不得妄动!潘运使,交钥匙吧,让你的人打开账房、库房。”
潘富云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部堂大人亲临督查,下官…下官自当配合,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赵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