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心在迅速消磨。
“这盐运司账目繁杂,牵涉甚广,“潘富云偷眼觑着赵勉的脸色,“武定侯府那边若是问起……”
赵勉怒从心头起,大声道:"不用把武定侯挂在嘴上!来人,即刻查封库房及账册!“
“遵令!”户部主事、刑部主事、都察御史齐声应和,便要行动。
“我看谁敢!”潘富云脸上血色尽失,嘶声对身后的盐丁和家奴吼道:“拦下他们!这是扬州!没有本官的命令,谁敢动我盐运司一草一木!”
盐丁家奴当即呼喝着拥上前,竟真的阻住了去路!
眼见对方竟敢武力抗法,钦差卫队的兵士们毫不犹豫抽出腰刀直指对方!
盐丁们也拔出随身器械,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场流血冲突一触即发!
“潘富云!你敢抗命造反?!”赵勉又惊又怒,厉声呵斥。
“部堂大人,是您逼我的!”潘富云状若疯癫,“今日谁也别想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勉伸手探入怀中,下一刻,一枚金光闪闪的令牌被他高高擎起,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皇太孙令牌在此!潘富云!立刻放下兵刃!违令者,以谋逆论处!”
“当啷!”不知是哪个盐丁手中的铁棍掉落在地板上。
直到此时,潘富云才真真切切感到,大势已去!
什么三品大员,什么侯爷小舅子,在这枚令牌面前,全都成了可笑的幻影。
对抗钦差尚可狡辩,对抗皇太孙,那就是血洗扬州!夷灭九族!
他两腿一软,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眼见主子倒下,那些盐丁和家奴纷纷扔掉手中兵器。
赵勉收回令牌,厉声高呼:“所有账册一律封存!任何人不许擅自翻阅一张纸!违令者格杀勿论!”
士兵们分头行动,很快控制了整个盐运司衙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