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妃斜倚在朱红栏杆上,纤长的手指捻着一片飘落的花瓣,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娘娘,皇上又差人送东西来了。”贴身宫女乌兰捧着描金漆盘碎步走来,盘中一对羊脂白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豫妃懒懒地瞥了一眼,并未伸手去接。“搁着吧。”
她声音里带着特有的婉转腔调,像是掺了蜜般甜腻。
这是她入宫的第三个月,却已是后宫最得宠的妃子。
皇上对她的迷恋,几乎让六宫粉黛无颜色。
豫妃清楚地记得第一次侍寝那夜,皇上眼中的惊艳与渴望。
她来自草原,有着中原女子没有的大胆与风情,肌肤如雪,眼波似水,一颦一笑间尽是撩人心魄的媚态。
虽然皇上对皇后很是看重,但是据她了解,皇后的身子在当初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这些年皇后还在一直调养。
所以她现在是这后宫中最为得宠之人了。
“今晚皇上翻了谁的牌子?”豫妃漫不经心地问道,指尖绕着胸前的一缕青丝。
乌兰低头回道:“回娘娘,还是您的牌子。”
豫妃轻笑出声,眼尾微微上挑。
这已是连续第七日了,自她入宫以来,皇上几乎未曾临幸其他嫔妃。
她知道自己正合皇帝的喜好,三十岁岁的年纪,既有少女的娇嫩,又有成熟女子的风韵。
更重要的是,她在床笫之事上毫无拘束,那些令中原贵女面红耳赤的花样,于她而言不过是寻常嬉戏。
“备些玫瑰露,本宫要沐浴。”豫妃伸了个懒腰,薄纱衣袖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
暮色四合时,弘历踏入储秀宫。
豫妃早已在殿内等候,只着了一件轻薄的纱衣,烛光下隐约可见曼妙曲线。
“臣妾参见皇上。”她行礼时故意放慢动作,让领口微微敞开。
弘历眼中闪过一丝炽热,伸手将她拉起。
“爱妃不必多礼。”他的手指在她掌心轻轻摩挲:“今日朕得了一幅西域进贡的春宫图,甚是精妙,不如与爱妃一同鉴赏?”
豫妃掩唇娇笑:“皇上好不正经。”却已顺势靠入他怀中。
这样的夜晚持续了数月。
豫妃的寝宫夜夜笙歌,皇帝对她的宠爱几乎到了专房之宠的地步。
后宫嫔妃们私下议论纷纷,高位妃嫔都还坐得住,毕竟她们手里有宫权,就算皇上不来,也没人敢苛待她们。
可那些靠着皇上宠爱的小妃嫔就不行了。
一个个都在嘲讽道:“狐媚子罢了,皇上不过图个新鲜。咱们大清后宫,岂容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长久得宠?”
果然,慢慢的,皇上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日豫妃如常准备了新学的舞蹈,却见皇帝心不在焉,目光频频望向殿外。
“皇上可是累了?”豫妃停下舞步,柔声问道。
弘历回过神来,敷衍地笑了笑:“爱妃舞姿曼妙,是朕今日朝政繁忙,有些乏了。”
豫妃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眼中的疏离,心中警铃大作。
当晚,她使出浑身解数,比往日更加放浪形骸,却只换来皇帝敷衍的回应。
事毕,皇上很快沉沉睡去,留下她一人望着帐顶发呆。
次日清晨,豫妃特意早起为皇帝更衣。
她故意放慢动作,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皇帝的肌肤,却见他微微蹙眉,不着痕迹地避开。
“爱妃不必忙碌,让奴才们伺候便是。”弘历语气平淡,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留。
豫妃心中一沉,面上却仍挂着娇媚笑容:“臣妾只是想多陪陪皇上。”
乾隆淡淡“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背影透着不容亲近的疏远。
接下来的日子,豫妃明显感觉到皇帝的冷淡。
从前日日翻她牌子的盛况不再,有时甚至连续数日不见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