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扶着竹息的手缓步而入,目光如刀般扫过殿内众人,最后落在青樱身上。
青樱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哀家听说容贵人出了事,特地过来看看。”太后淡淡道。
但是目光却始终未离开青樱:“方才在殿外,似乎听到有人说哀家下了什么懿旨?”
青樱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伏低身子:“太后娘娘明鉴,嫔妾...”
“够了!”甄嬛突然提高声音:“哀家何时让你给容贵人下药?乌拉那拉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哀家懿旨!”
殿内一片死寂,连太医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青樱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猛地抬头:“太后娘娘,明明是您...”
青樱不知道这事要如何处理,只能全部推到太后身上,毕竟皇后是太后的养女,太后也不希望后宫有这般的女子出现,打破后宫处境。
“住口!”太后厉声打断:“竹息,把东西拿上来。”
竹息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瓶上前,太后冷声道:“这是从你宫里搜出来的,里面还有残余的红花。太医已经验过,与容贵人服下的药成分一致。乌拉那拉青樱,你还有何话说?”
太后说到青樱二字时,专门加重了语气。
青樱的瞳孔骤然收缩,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瓷瓶——那是她藏在妆奁最底层的秘密,怎么会...
弘历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转向太医:“容贵人情况如何?”
为首的太医跪地回禀:“回皇上,容贵人因红花过量,胞宫受损严重,今后恐怕...恐怕难以有孕了。而且每逢月事,会剧痛难忍。需调养至少半年,方可侍寝。”
寒香见听到前面,简直要恨死青樱了,她是不想诞下孩子,可也不想受罪呀。
可听到后面的消息,她半年内都不用侍寝了,真好,她还可以再拖半年,寒企,你听到了,我还可以能为你再守半年的孝。
不过正好可以利用这次……
寒香见强撑着支起身子:“皇上...嫔妾有个请求...”
弘历连忙上前扶住她:“你说。”
“臣妾的兄长寒域,自从入京后水土不服,病痛缠身...求皇上开恩,准太医为他诊治,待他病愈后...让他回寒部吧。”
寒香见的声音轻如蚊蚋,却字字清晰:“臣妾...愿用此生不得生育,换兄长平安归乡...”
弘历心头一震。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却只想着救自己的兄长。
这样的纯善,与殿内其他人的勾心斗角形成鲜明对比。
“朕准了。”弘历沉声道:“不仅让你兄长回去,朕还会派太医随行,保他平安抵达寒部。”
寒香见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随即力竭昏了过去。
她所求得事情已经得到了,她可不想再面对皇上了,所以她放心的“晕”过去了。
弘历轻轻将她放平,为她掖好被角,这才转身面对青樱,眼中已无半点温度。
“青樱,你假传懿旨,谋害嫔妃,该当何罪?”
青樱看着弘历为寒香见所做的一切,心如刀割。
那个曾经只对她温柔的弘历哥哥,如今眼里心里全是另一个女人。
她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
“皇上问臣妾知罪?”青樱缓缓站起。
她不再跪伏:“臣妾倒要问问皇上,可还记得当年的墙头马上?可还记得您对臣妾许下的誓言?”
弘历皱眉:“过去的事,何必再提。”
“过去的事?”
青樱的声音陡然拔高:“对皇上来说是过去,对臣妾来说却是日日煎熬!当年您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今却为了一个寒部女子,将咱们之间地誓言弃如敝履!”
太后厉声喝道:“青樱,你疯了不成?敢这样对皇上说话!”
“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