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信呢?她本来就没打算生下皇上的孩子,她本就视皇上为仇人,如若不是有着族人,有着哥哥为人质,她真的是想随寒企而去。
可那碗汤药下肚后,她才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
每月的月事成了酷刑,小腹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又像被钝刀一点点割开。
她是真的后悔了,明明还有其他办法,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青樱...”寒香见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原来是不自觉咬破了内颊。
她早该想到的,这后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毒蛇,披着华美的外衣,吐着甜蜜的信子。
窗外日影西斜,将梅枝的影子拉得更长,像一道道伤痕刻在窗纸上。
寒香见忽然觉得小腹一阵抽痛,熟悉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月事又要来了。
她蜷缩起身子,额头抵在膝盖上,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剧痛。
寒企...她在疼痛的间隙呢喃着爱人的名字,仿佛这样就能熬过漫漫长夜。
半年,她只有这半年时间为心上人守孝。
之后...之后她便要再次面对那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她真的是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她是真的不想侍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