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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娘娘,三日前富察大人携女入宫给太后请安,奴婢远远瞧了一眼,确实端庄大方,举止得体。”
魏嬿婉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比永琰小三岁...正合适。”
她忽然话锋一转:“皇上今晚翻的谁的牌子?”
“是...容嫔娘娘。”锦绣回答道。
魏嬿婉手中玉佩一顿,随即轻笑出声:“又是她。每月一次,雷打不动,皇上倒是有耐心。”
她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那香...她还在用?”
锦绣低声道:“据眼线回报,容嫔娘娘每次侍寝必点安神香,说是皇上喜欢那气味。”
“呵。”魏嬿婉冷笑一声:“豫贵妃的丹药,她的香...皇上可真是有福气。”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乾清宫方向:“永琰的婚事,皇上还是没提?”
“没有。娘娘,要不要...”
“不必。”魏嬿婉抬手制止:“皇上不提,自有他的考量。永琰若过早大婚,按祖制便可参政,皇上...还没准备好。”
她转身,眼中精光闪烁:“但本宫得早做准备。传话给富察傅恒夫人,就说本宫想请她带小姐入宫赏花。”
“是,娘娘。”
夜幕降临,乾清宫内灯火通明。
寒香见跪坐在龙床外侧,安静地等待着。
殿内弥漫着那股熟悉的安神香气,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乾隆皇帝弘历踏入内室时,脚步已有些虚浮。
现在的他外表依旧英挺,但眼下的青黑和略显浑浊的眼神却暴露了身体的真实状况。
“爱妃久等了。”他在寒香见身旁坐下,伸手抚过她的长发。
寒香见垂眸,掩去眼中的厌恶:“能为皇上侍寝,是臣妾的福分。”
弘历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气:“这香...还是那么令人心神安宁。”
“皇上喜欢就好。”寒香见轻声道:“臣妾见皇上近日操劳,特意多加了些安神的成分。”
弘历满意地点头,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床柱,闭眼缓了缓。
“皇上?”寒香见故作关切。
“无妨。”弘历强撑着笑道:“可能是近日奏折太多...”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朱红色丹药服下。
片刻后,他脸色果然红润起来,眼中也有了神采。
寒香见冷眼旁观,心中冷笑。
这丹药她再熟悉不过——豫贵妃亲自找人亲手调制的“养心丹”,提振精神。
可她对这丹药却很是有疑问,可却不关她的事。
侍寝的过程如往常一样索然无味。
寒香见如同木偶般配合着,心中默数着时间。
待弘历沉沉睡去,她立刻起身,用备好的湿巾狠狠擦拭每一寸被触碰过的肌肤,直到皮肤泛红才停下。
“娘娘...”守夜的雪雁心疼地看着她。
寒香见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两人轻手轻脚地退出内室,在外间歇下。
“明日一早记得提醒本宫沐浴。”
寒香见低声吩咐,眼中满是厌恶:“还有,把今日的香灰收好,按老法子处理掉。”
雪雁点头应下,心中却满是忧虑。
四年了,每月一次的侍寝后,主子都会如此。
她不知道那些香灰为何要特别处理,但是明白为何每次侍寝后娘娘都要那般用力地清洗自己。
她心疼主子,所以主子怎么说她便怎么做。
她只知道,自从入宫,娘娘眼中的光就一天天暗淡下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意。
翌日清晨,弘历醒来时,寒香见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外间为他准备早茶。
“皇上醒了?”她端着茶盏进来,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
弘历接过茶盏,忽然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红痕:“爱妃的手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