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爱妃今日格外美艳。”弘历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呼吸已然急促。
寒香见娇笑着为他宽衣解带,却在心里数着时辰。
三更鼓响时,皇帝突然面色煞白,捂着胸口倒在榻上。
寒香见故作惊慌,连忙唤人传太医,自己则悄悄将香炉中的灰烬倒入茶盏冲散。
太医诊脉后神色凝重,只说是劳累过度,需静养数日。
弘历自觉失了颜面,强撑着说无碍,却不得不取消了次日行程。
寒香见回到自己帐中,取出一个小木匣,里面整齐排列着十几个青瓷瓶。
她拿起其中一个贴着红纸的,轻轻摩挲瓶身:“父亲,哥哥,你们再等等。”
三日后御驾抵达杭州,皇帝表面上已恢复如常,可寒香见知道他不过是强撑。
她注意到他批奏折时手在微微发抖,喝茶时杯盖碰得杯沿叮当作响。
杭州官员极尽讨好之能事,接风宴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酒过三巡,知府神秘兮兮地拍手,一队妙龄女子鱼贯而入。
为首的姑娘约莫二八年华,杏眼桃腮,走路如弱柳扶风,却偏偏穿着大胆,露出一截雪白腰肢。
“此乃水玲珑,特意为皇上献上的歌伎。“
知府谄笑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解乏。”
寒香见冷眼旁观,见弘历眼中精光一闪,便知这水玲珑正合他意。
她适时地轻咳几声,做出疲惫之态。弘历果然体贴地说:“爱妃身子不适,先回去歇息吧。”
回到行宫别院,寒香见立刻命人备下凉水。
雪雁大惊:“娘娘,这天气洗凉水澡会得病的!”
“本宫就是要得病。”寒香见褪去衣衫,毫不犹豫地踏入浴桶。
刺骨的冷水激得她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她却露出入宫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次日,容嫔染上风寒的消息传遍行宫。
太医诊脉后连连摇头,说需静养半月不得见风。
弘历来探望时,寒香见隔着纱帐虚弱地说:“臣妾不能侍奉皇上,实在愧疚。听闻那水玲珑姑娘才艺双全,不如让她替臣妾伺候皇上?”
弘历本就对水玲珑有意,闻言正中下怀,假意推辞几句便顺水推舟地应了。
寒香见透过纱帐看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寒光闪烁。
接下来的日子,寒香见安心“养病”,却让阿箬时时打探皇帝动向。
据说那水玲珑果然不同凡响,带着几个姐妹日夜陪伴皇上,行宫里夜夜笙歌。
弘历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连豫贵妃的丹药都加到了一次五粒。
“主子,今早皇上没上朝。”雪雁第十日来报时神色慌张:“听说是水玲珑姑娘发现皇上...不能动了。”
寒香见正在梳头的手一顿,玉梳掉在地上摔成两截。
她缓缓起身,换上一身素净衣裳:“备轿,本宫要去探望皇上。”
行宫主殿外乱作一团,太医们进进出出,面色凝重。
寒香见在门外遇见豫贵妃,对方妆容凌乱,眼中满是惊恐:“容嫔妹妹,皇上他...中风了!”
柔贵妃倒是还妥当,极力安排着一切。
寒香见做出震惊表情,心中却一片平静。
她早算准了这一天——特制香料透支精神,丹药掏空精元,再加上水玲珑等人的日夜索取,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
殿内传来瓷器碎裂声和弘历含糊不清的怒吼。
寒香见知道,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帝王,如今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她缓步走入内室,看见龙榻上的弘历口眼歪斜,右手无力地垂着,嘴角还挂着涎水。
“皇...上...”寒香见跪在榻前,声音哽咽,却在低头时露出一丝冷笑。
她想起被囚禁至死的父亲,想起客死异乡的兄长,想起葬身雪崩的寒企。
所有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