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街角。
她缓缓说道:“我记得你爸爸追求我时,送花送礼,甜言蜜语说尽,但从不会注意到我茶杯空了需要添水,也不会在我咳嗽时下意识地轻拍我的背。”
她转过头,眼中有着复杂的情感,“这个小伙子不一样。他的注意力始终在你身上,不是表面功夫,而是真正的关心。”
绿萍握住母亲的手:“所以你同意了?”
“我还要看看,”舜涓语气严肃,但眼神已经软化,“时间会证明一切。但就第一印象而言,”
她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他通过了初试。”
送母亲回酒店后,绿萍在走廊里遇到了等候的应晖。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回酒店了。”
“想听听真实的反馈。”应晖看起来竟然有些紧张,“你母亲怎么说?”
绿萍故意板起脸:“她说还要继续考察。”
应晖深吸一口气,点头:“应该的。我会继续努力。”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绿萍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骗你的!她说你通过了初试。”
应晖如释重负的表情让绿萍心头一暖。他轻轻拉起她的手:“那么,我有资格申请成为你的正式男友了吗?”
窗外,伦敦的夕阳正在西沉,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
绿萍没有立即回答,但她指尖的轻微颤动和眼中的光芒已经说明了一切。
遥远的大西洋彼岸,加州的阳光依旧明媚;而天鹅湖畔,一段新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书信还会继续往来,距离依然存在,但某种比距离更强大的东西已经将他们紧密相连——那是经过时间考验的理解,是跨越空间的共鸣,是古老而又永远新颖的情感。
舜涓站在酒店窗前,望着远处伦敦城的轮廓,心中既有一丝不舍,更多的是释然。
她的失败的婚姻给她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但也让她更加清楚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她想起午餐时应晖看绿萍的眼神——那种专注而温柔的目光,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那是她曾经渴望却从未真正得到过的。
“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我的女儿。”她轻声自语,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希望你的舞蹈不仅留在舞台上,也贯穿你的人生。”
再等等,她也该到收手的时候了。
夜幕降临,伦敦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地上星河。
而在某个公寓楼下的信箱里,已经躺着一封新寄到的信,淡蓝色的信封,熟悉的字迹,等待着明天清晨被它的收信人发现、阅读、珍藏。
大洋彼岸,加州的月光照在空荡荡的书桌上,那里已经备好了新的信纸和钢笔,等待着下一封信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