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晖会在信中写他公司的困境与突破,绿萍则会分享排练时的伤痛与挫折。
距离没有拉远他们,反而让这种精神上的靠近更加珍贵。
春天来临时,绿萍收到一个特别的包裹。
打开来看,是一双定制的芭蕾舞鞋,鞋盒内附着一张卡片:“愿这双鞋带你起舞,也带你走向我。——Y.h.”
绿萍将舞鞋抱在胸前,感受到心脏剧烈地跳动。
那天晚上的回信她写了又撕,撕了又写,最后只留下一句话:“毕业汇演,我要跳独舞《天鹅之死》,希望你是台下的一员。”
毕业前的夏天,舜涓来到了伦敦。
绿萍去接机时,惊讶地发现母亲白发又添了许多,但精神很好,一路上不停问着关于学业和未来规划的问题。
“妈妈,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晚上在公寓里,绿萍终于鼓起勇气。
舜涓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锐利起来:“是关于男人的事?”
绿萍点头,开始讲述应晖的故事——从华盛顿的初遇,到这些年的书信往来,伦敦的探望,以及他们之间那种未曾言明却切实存在的联结。
舜涓静静地听着,末了长叹一声:“书信往来?萍萍,这年头还有人写信?不是骗子的新手段吧?”
“妈!”绿萍又好气又好笑,她起身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来,里面是整整齐齐一叠信件,“你看,这些都是他写来的。”
舜涓戴上老花镜,随意抽出几封阅读。
她的表情从怀疑逐渐转为认真,最后是难以掩饰的感动。
那些信纸已经有些磨损,显然被反复阅读过很多次。
字里行间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充满了真诚的关心与理解。
她看到应晖如何耐心地点评绿萍的每一次演出,如何鼓励她克服伤病,如何在忙碌的工作中仍然抽出时间分享生活点滴。
舜涓沉默良久,轻轻抚摸着那些信件,仿佛能透过纸张感受到书写者的用心。
“我要见见他。”最后她说,“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那就让我亲眼见见。”
绿萍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
一周后,应晖突然打电话来,说他因公务需要来欧洲,可以顺道在伦敦停留两天。
“妈妈正好还在,”绿萍在电话中难掩紧张,“她说想见见你。”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然后应晖的声音传来,比平时更加沉稳:“好。我应该准备什么?你妈妈喜欢什么?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告诉我所有细节。”
见面的日子定在周六下午,伦敦难得地阳光明媚。
绿萍和母亲在约定的餐厅等候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出汗。
“放松点,”舜涓反而安慰起女儿来,“只是见个面,又不是马上要把你嫁出去。”
应晖提前十分钟到达,手中捧着一束鲜花和一盒包装精美的茶叶——绿萍事先透露过母亲喜欢品茶。
他穿着合身的西装,显然是精心准备过,但不过分正式。
问候时的礼节无可挑剔,既尊重又不显拘谨。
席间,舜涓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从家庭背景到职业规划,从未来理想到对婚姻的看法。
应晖一一作答,不回避不敷衍。
当谈到自己白手起家的经历时,他坦诚曾经的失败;当说起未来的计划时,他明确表示已经将绿萍纳入其中。
最让舜涓动容的是一个细节。
当服务员上菜时,不小心将一点酱汁溅到了绿萍的衣袖上。
应晖几乎是本能地掏出自己的手帕,浸水后轻轻为她擦拭,动作自然而专注,仿佛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件事是重要的。
那一刻,舜涓看到了超越言语的真实。
午餐结束后,应晖有礼貌地告退,留给母女二人独处的空间。
“你怎么看,妈妈?”绿萍小心翼翼地问。
舜涓望着窗外,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