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打破了两人之间激烈的纠缠,“上车。”
紫菱闻声望去,看到是费云帆,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对逃离途径的抓住,她想也没想,用力推开楚濂,拉开车门就坐进了后座。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皮革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费云帆的雪茄气息,形成了一个封闭的、暂时隔绝外界的小空间。
“紫菱!”楚濂惊愕地看着她上了别人的车,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拉开后座车门,也迅速钻了进去。“你不能跟她走!”
费云帆从内后视镜里冷冷地瞥了一眼不请自来的楚濂,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他并不希望有这个多余的、尤其是会让紫菱情绪更加不稳定的人在车上。
“下去。”费云帆的声音没有温度,带着命令式的口吻。
“我不下!”楚濂固执地回应,目光紧紧盯着前排紫菱的侧影,“紫菱,你下来,我们好好谈,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费先生,”紫菱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异常坚持,“请你开车,带我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
费云帆沉默地看了紫菱一眼,看到她苍白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眼中近乎哀求的脆弱。
他不再多言,升上车窗,利落地挂挡,油门一踩,车子便平稳而迅速地驶离了酒店门口,汇入了夜晚的车流之中。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在宴会上饮下的那数杯香槟和威士忌。
对于他这样常年在酒局应酬中游走的人来说,那点酒精似乎早已被身体习惯,头脑清醒无比,手脚也依旧稳健,他甚至感觉不到丝毫醉意。
酒精带来的些微亢奋和冒险欲,或许还潜藏在神经末梢,被他强大的自制力压制着,以至于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或者说,根本不屑于去考虑。
绿萍慢悠悠的出来后,只看到了已经离去的尾灯。
看着那扬长而去的车,绿萍露出一抹微笑。
城市夜景在车窗外飞速流淌,霓虹灯拉出长长的、模糊的光带。
车内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