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菱哭着跑出病房,在走廊里撞见了费云帆。
“怎么了?”费云帆关切地问,其实早已听到了一切。
紫菱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
费云帆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却冷冽如冰。
楚濂果然如他所料,正在亲手摧毁自己在紫菱心中的形象。
“他只是太痛苦了。”费云帆反而为情敌辩解,“给他点时间,他会明白的。”
这番话让紫菱更加感动于费云帆的宽容,同时对楚濂的任性感到失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费云帆已经能够熟练使用假肢行走。
他出院那天,特意让紫陪他去医院花园散步。
“紫菱,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告诉我。”费云帆温柔地引导,“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紫菱的防线终于崩溃,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家庭的巨变:父亲的入狱,以及最震撼的——她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还是被亲生父亲替换的。
“我什么都没有了...”她抽泣着说,“我一无所有了...”
费云帆将她搂入怀中,声音如蜜般甜美:“你还有我。永远都有我。”
就在这时,楚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真是感人至深啊。”
他坐在轮椅上,护工推着他出来晒太阳。
脸上满是讥讽和愤怒:“紫菱,你这是左拥右抱吗?”
楚濂对自己的双臂在意极了,他知道不怨紫菱,当初是自己护住了紫菱。
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难受了,紫菱也必须难受。
紫菱的脸色瞬变。
她挣脱开费云帆的怀抱,快步走到楚濂身边,眼眶泛红地解释:“楚濂,不是你想的那样,云帆只是在安慰我。”
楚濂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安慰?怕是另有企图吧。”
费云帆拄着拐杖缓缓走来,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楚濂,你现在情绪不稳定,说话还是注意点。”
楚濂怒目圆睁:“我注意?你倒是会装好人,趁我病投机取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紫菱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们别吵了,现在这样大家都不好受。”
费云帆看着紫菱焦急的模样,心中暗喜,面上却仍是一副温和的样子:“楚濂,我无意与你争吵,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紫菱现在需要我们的支持。”
楚濂却根本听不进去,他觉得费云帆就是在炫耀,在夺走紫菱。
他用力推动轮椅,想要离开这个让他愤怒的地方,却因情绪激动,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紫菱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扶住他。
费云帆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他觉得他的计划奏效了。
可事情真的会像他想的一样发展吗?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房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像极了楚濂此刻分裂的内心。
消毒水的气味顽固地萦绕在空气中,他却仿佛嗅到了权力正在腐烂的甜腥。
父亲带着弟弟出席董事会的画面反复闪现——那个本属于他的位置,如今被另一个血液里流淌着相同基因却更得宠的年轻人占据。
那个人还是他不曾放在心上的亲弟弟。
他知道费云帆在想什么。
那个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笑意的男人,像一头优雅的猎豹,耐心等待着猎物自乱阵脚。
楚濂甚至能清晰地勾勒出费云帆的逻辑:等待楚濂在失势的恐慌中彻底失控,将紫菱越推越远,最终由他从容不迫地接手。
这认知像一根细针,时刻刺扎着他骄傲的神经。
他曾是楚氏集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如何洞察人心、如何运筹帷幄,如今却狼狈地躺在这里,连控制自己的情绪都显得力不从心。
崩溃爆发在一个沉闷的午后。
紫菱小心翼翼地削着苹果,果皮断断续续地垂落,如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