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给的生活费其实不少,足够普通人家过上富裕的生活。
但楚濂和紫菱过惯了挥金如土的日子,什么都要求最好的:定制服装,高级食材,奢侈品家具...他们甚至雇了两个保姆和一个专业护理,尽管楚濂根本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
银行账户里的数字迅速缩水。
楚濂开始焦虑,但骄傲让他无法向父母开口要更多钱。
他尝试投资,但由于心急和缺乏经验,几乎血本无归。
一天晚上,紫菱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找你爸妈帮帮忙?就说我们需要请更好的医生...”
“不!”楚濂粗暴地打断她,“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向他们低头!”
紫菱不再说话。
她走进卧室,从首饰盒底层拿出一张银行卡。
那是绿萍在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给她的。“拿着吧,总有一天你会需要。”
紫菱一直没动用这笔钱,仿佛用了就意味着向姐姐认输,向现实低头。
但现在看着楚濂日渐消沉,看着空荡荡的冰箱和即将到期的各种账单,她最终还是带着卡出了门。
回到家,紫菱小心翼翼地对楚濂说:“我...我找我一个朋友借了点钱,我们可以先用着,等以后...”
紫菱并没有说这笔钱的来源,她不想在楚濂面前向绿萍低头。
“什么朋友?”楚濂敏锐地问。
“以前的一个同学,家里很有钱,不急着我们还。”紫菱撒谎道,不敢看楚濂的眼睛。
楚濂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我会还的,等我好点了就找工作。”
但这笔钱并没有缓解他们的财务危机,反而让他们变本加厉地挥霍。
仿佛这一百万是一道护身符,让他们暂时忘记了现实的残酷。
他们购买昂贵的康复设备(大多闲置不用),举办奢侈的派对(邀请的所谓朋友越来越少人出席),甚至计划一次环球旅行(最终因楚濂的身体状况未能成行)。
钱在四个月内就见底了。
当紫菱再次查看余额时,手忍不住发抖。
不到半年,一百万就这样消失了,而他们甚至说不清具体花在了哪里。
楚濂变得更加阴郁易怒,有时整天不说话,有时又会对紫菱大发雷霆,指责她不会理财。
紫菱委屈却不敢反驳,她知道楚濂的痛苦源于无能为力的自我厌恶。
就在他们为钱发愁之际,费云帆出现了。
那天紫菱独自在高级商场闲逛,下意识地走进一家珠宝店,看着一条项链出神。
那是她曾经轻易就能买下的款式,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侈。
“很适合你。”一个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紫菱转身,看见费云帆微笑着站在那儿。
他现在装了假肢,假肢被西服所掩盖,看起来和平常人没有区别。
可走起路来,就可以明显看出有问题。
“云帆。”紫菱有些尴尬地打招呼。
费云帆没有问为什么她只看不买,也没有提及楚濂的处境,只是自然地邀请她喝咖啡。
在那家雅致的咖啡馆里,紫菱久违地感受到了被尊重、被欣赏的感觉。
之后,费云帆“偶然”出现在她出现的场合,每次都会体贴地请她吃饭或送她小礼物。
紫菱明知不妥,却贪恋那一点温暖和关怀。
一天,费云帆直接问:“你们最近是不是有困难?我可以帮忙。”
紫菱本能地想拒绝,但想到空荡荡的银行账户和家里阴沉的气氛,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点钱先拿着,”费云帆将一张信用卡塞进她手里,“不需要马上还,等你宽裕了再说。”
那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紫菱犹豫了一下,最终收下了那张卡。
从此,她开始了双重生活:在家里照顾楚濂,应付他时而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