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三哥!”白浅安顿好后方哭嚎的妇孺,冲杀过来,看到父兄浴血苦战、母亲摇摇欲坠的模样,心如刀割,泪水混着血污模糊了视线。
她挥动玉清昆仑扇,青光扫落一片翼族兵士,却立刻有更多涌上。
“浅浅!退后!”白止嘶吼,格开劈向女儿的一刀,自己肩头却爆开一团血花。
绝望,如同最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每一个白家人的心脏。
昆仑虚,云海依旧,钟声杳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血雨腥风。
墨渊于洞府深处闭关,周身神力流转,却隐隐透着一股滞涩不畅。
先前强替白浅挡下雷劫的反噬并未完全消除,凌霄殿上被月姝直言顶撞、威压无果更损了他一丝不易察觉的道心。
他正试图强行抚平这些紊乱,洞府外的禁制却传来一阵熟悉又急切的波动。
是白浅的传讯玉符!那波动混乱而焦急,带着泣血的哀恸。
墨渊眉心骤紧,强行中断了周天运转。
神力逆冲,喉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被他强行压下,伤势无疑又加重了几分。
但他此刻顾不上了,指诀一引,玉符落入手中,白浅带着哭腔的声音和青丘的惨状瞬间涌入神识。
——西北、西南已失!大哥白玄、二哥白奕战死!三哥白顾、四哥白真重伤!翼族正在猛攻东南荒!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墨渊心上。
擎苍!东皇钟!
擎苍的手里还有他炼制的东皇钟,而且东皇钟里还有红莲业火,他必须得去,只有他才能……
他像是为了助白浅一力,不得不找其他借口,这样似乎就不像是当日素锦族的月姝在凌霄宝殿上所说的一般了。
墨渊眼中寒光暴涨,再无半分迟疑。
袍袖一挥,强行破关而出,周身气息一阵剧烈的动荡。
他甚至来不及稳固翻涌的气血,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东南荒战场!徒留洞府内缭乱不稳的灵气,诉说着此次强行出关的代价。
东南荒战场,情势已危急至极致。
白顾力竭,被一名翼族将领的重锤狠狠砸中胸口,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他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生死不知。
“顾儿!”凝裳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扑了过去。
白止目眦欲裂,心神巨震之下,防御出现空隙,被擎苍觑准机会,隔空一掌拍落云头,血洒长空。
“父亲!”白浅尖叫,不顾一切地冲过去。
就在擎苍狞笑着,欲要下令给予白止最后一击时,天地间骤然响起一声冰冷的怒喝:“擎苍!” 一道磅礴浩然的神力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轰然撞向擎苍!
光芒散处,墨渊伟岸的身影挡在了白止父女身前,面色微白,眼神却锐利如万载寒冰,周身属于上古战神的威压毫不保留地释放开来,瞬间震慑了整个战场!
“师父!”白浅看到这身影,如同看到了最后的救赎,泪水奔涌而出。
擎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退数步,看清来人,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狂笑:“墨渊!你终于来了!好!好的很!今日便叫你这战神,与你护着的这群狐狸,一同葬身于此!”
大战瞬间升级。
墨渊虽带伤强行出关,但底蕴犹在,剑光纵横,与擎苍战在一处,神魔之力碰撞,天地为之变色。
几乎在同一时间,九重天上,一直“忙于要事”的天君慈正也立刻收到了墨渊现身战场的消息。
他目光一闪,算计的光芒急速流转。墨渊插手,变数陡增。
若墨渊胜,青丘或许能残存,那他天族便不好再强行收取东荒;若墨渊败…那天族更将独木难支。
必须立刻下场,抢占先机,至少要将“援助青丘”的大义名分和实际利益抓在手中!
“宣白真!”天君声音陡然变得急切而威严。
早已等得心如死灰的白真被快速引入大殿。
“青丘之难,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