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错点头,随口问道:“侧妃呢?怎么不见她?”
乐胥面色微微一僵,很快恢复如常:“妹妹近日身体不适,在偏殿休养呢。殿下先去沐浴更衣吧,我已备好宴席为您接风。”
央错似乎没有怀疑,随着乐胥往内殿走去。
偏殿内,白浅早已得到消息。她站在铜镜前,打量着自己。
这一个月她消瘦不少,原本就精致的脸现在更是尖了下巴,显得那双狐狸眼更大更魅。
因这段时间的劳作,她的手不再细腻如玉,而是有了薄茧和伤痕,不过只要恢复了灵力,这便都不是事了。
但这不妨碍她施展狐族魅术。
是夜,灵越宫设宴为大皇子接风。白浅称病未出,却在央错必经的回廊暗处等候。
她特意换上一身素衣,与白日的狼狈不同,她仔细梳洗过,长发如瀑般披散,衬得小脸越发苍白可怜。
听到脚步声临近,她适时地“虚弱”倒地。
“何人?”央错警觉地问道,快步走来。
待看清地上的人时,他愣了一下。月光下的女子美得惊人,虽然憔悴,却别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他认出这是他的侧妃,青丘白浅。
“侧妃?你怎么在这里?”央错俯身扶起她,触手只觉得她轻得惊人,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白浅适时地睁开眼,眼中水光潋滟,带着几分惊慌与脆弱:“殿下?妾身不知殿下经过,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她试图起身,却又“无力”地跌回他怀中。
央错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禁灵环,眉头顿时皱起:“这是怎么回事?谁给你戴上的禁灵环?”
白浅垂下眼帘,长睫毛投下阴影,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是妾身犯了错,乐胥姐姐小惩大诫罢了。殿下莫要怪罪姐姐。”
她嘴上为乐胥开脱,身体却微微颤抖,眼中闪过恰到好处的恐惧。
央错不是傻子,立刻明白了什么。他沉着脸将白浅打横抱起:“我送你回房。”
白浅顺从地靠在他怀中,暗中施展狐族魅术。
淡淡的异香自她身上散发,不是浓烈艳俗的香气,而是如雨后青竹般清新却又带着一丝诱惑的气息。
她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柔软,每一个音节都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殿下刚回来,应当好生休息才是,妾身自己可以走回去的...”她轻声说,手臂却无意般地环住他的脖颈。
央错只觉得怀中人轻得让他心疼,那若有似无的香气让他心神荡漾。
他从未与白浅近距离接触过,只听说青丘帝姬傲慢任性,却不知竟是如此脆弱动人的女子。
他觉得此刻的白浅很是惑人心神。
“你瘦了很多。”央错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明日我让太医来为你诊治。”
白浅将脸埋在他胸前,声音哽咽:“多谢殿下关怀。只是...若是让乐胥姐姐知道殿下对妾身这般好,怕是会不高兴的。妾身不想引起殿下与姐姐不睦...”
这话听在央错耳中,更是坐实了乐胥虐待侧妃的嫌疑。
他心中对乐胥升起一丝不满,同时对怀中的白浅越发怜惜。
将白浅送回偏殿后,央错注意到殿内陈设简陋,甚至连个像样的梳妆台都没有,与正殿的奢华形成鲜明对比。
他脸色越发阴沉。
“明日我就让人给你换个住处。”央错承诺道。
白浅却拉住他的衣袖,眼中泪光闪烁:“殿下不可!若是因此与姐姐生出嫌隙,妾身万死难辞其咎。只要...只要殿下偶尔来看看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她垂下头,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声音轻如耳语:“自嫁入灵越宫,妾身日夜惶恐,唯有今夜...才感到一丝安心。”
央错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他轻抚白浅的脸颊:“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离开偏殿后,央错直接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