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白浅闷哼一声,只觉得周身灵力瞬间滞涩,身体变得沉重无比,竟被那力量压得单膝跪倒在地,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奋力挣扎,眼中燃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盯住乐胥。
“乐胥!你敢!”
“你看本宫敢不敢!”乐胥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压制得无法动弹的白浅,眼中充满了快意,“在这灵越宫,乃至在这九重天,规矩就是规矩!尊卑就是尊卑!你不过是个侧妃,是妾!本宫要教你规矩,天经地义!”
她转头对宫娥下令:“给本宫把侧妃‘请’到偏殿静室去,好好思过!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更不准送任何东西进去!”
“是!”宫娥们应声上前,粗暴地将几乎无法自主行动的白浅架了起来。
白浅试图反抗,但禁灵环的力量死死缠绕着她,让她连抬手都困难。
她试图运转青丘的秘法传递消息,哪怕只是一丝神念出去,寻求折颜、四哥或者任何人的救援。
然而,她的神念刚刚探出,就被一股更加强大而隐晦的阵法力量拦截、绞碎!
这漱玉轩,乃至整个灵越殿的范围,早已被乐胥经营得铁桶一般,遍布着隔绝内外的阵法。
她嫁过来多年,早已将央错宫中上下打理得如同她的私人领地,针插不进,水泼不透!
白浅的心,终于真正地沉了下去。她意识到,这不是一时兴起的刁难,而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
乐胥动用了一切资源和权力,就是要将她困死在这方寸之地。
她被宫娥们粗暴地拖拽着,离开那间还残留着虚假喜庆的新房,走向一处偏僻阴暗的殿宇。
长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两侧冰冷的玉壁映照出她苍白而愤怒的脸,以及乐胥那张写满胜利和恶毒的面容。
殿门在身后沉重地关上,发出令人绝望的闷响。
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乐胥冰冷而残忍的笑容:
“白浅侧妃,好好学着吧,在这天宫,该如何做一个……‘懂事’的妾。”
黑暗吞噬了一切。
偏殿静室阴冷潮湿,只有一盏昏黄的孤灯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她被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冰冷的玉石地面硌得人生疼。
禁灵环的力量依旧禁锢着她,让她虚弱不堪。
门外传来天卫巡逻的沉重脚步声,以及宫娥低声的、却清晰无比的议论,充满了对乐胥的奉承和对她的鄙夷。
白浅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缓缓闭上眼睛。愤怒过后,是一种冰冷的清醒。
她终于明白,这九重天,并非她想象中的那般光鲜亮丽。
这里的风,比青丘的更冷;这里的规矩,比凡间的更吃人;这里的人心,比魔族的更诡谲难测。
而她,青丘白浅,昔日万众瞩目的帝姬,如今却成了这深宫之中,一个被困囿、被折辱的侧妃。
消息传递不出去。
四哥会察觉异常吗?天君……天君即便知道了,又会为了她这个并不受重视的“儿媳”,去得罪势力庞大的乐胥母族吗?
希望渺茫。
长夜漫漫,才刚刚开始。而这屈辱与折磨,也显然不会随着天明而结束。
她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这笔账,她记下了。
灵越宫的偏殿里,白浅缓缓睁开眼,四周是冰冷的玉石墙壁,寒气透过薄薄的衣衫渗入骨髓。
她动了动手腕,金属环扣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那个该死的禁灵环还牢牢锁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一夜未眠。
乐胥竟敢关她禁闭。
白浅冷笑一声,青丘帝姬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从小到大,别说关禁闭,就是一句重话,四位哥哥和阿爹阿娘都舍不得对她说。
就连师父墨渊,那般严厉的战神,对她也是多有纵容。
“乐胥...”白浅轻声念着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