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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竟是双生子?!”林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推开房门,冲到产床前,看着疲惫却满脸幸福的妻子,以及她身侧那两个襁褓中红彤彤、正咂着小嘴的男婴,巨大的喜悦如同烟花在脑海中炸开,让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林海,有后了!还是两个健康的儿子!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其中一个儿子,那柔软的触感、微弱的呼吸,让他这个在朝堂上沉稳持重的四品大员,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看向方氏,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辛苦你了,夫人。”
方氏虚弱地摇摇头,脸上是满足而温柔的笑容。
林噙霜得知母亲平安产下两位弟弟的消息,终于彻底安心。
她躺在小床上,望着帐顶。母亲身体康健,弟弟平安降生,林家子嗣传承无忧。
牛痘的引子也已埋下,只待父亲一步步揭开它的奥秘。
眼前的危机似乎都已解除,但林噙霜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那两年之后的朝堂风云之中。
不过,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命运的稚儿了。
有了健康的家人,有了未来的功德筹码,她有了更多的底气,去面对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林府上下尚沉浸在一举添了两位小公子的巨大喜悦之中,仆从们行走间都带着风,眉眼间是掩不住的与有荣焉。
林海更是连续几日嘴角都噙着笑意,处理公务时都显得比往日更加精神焕发。
他为两个儿子取名,长子林承泽,次子林承恩,寓意感念天恩,承继家业。
方氏产后恢复得极好,有灵泉水暗中滋养,加之底子已被调理过来,又有林噙霜早早贡献的“顺产丹”保驾护航,她并未受太多苦楚,乳汁也充足,亲自哺乳两个孩儿,看着怀中两张相似却各有特点的小脸,心中被填得满满的,只觉得人生至此,已是圆满大半。
林噙霜趴在摇篮边,看着两个皱巴巴红彤彤,如同小猴子般的弟弟,伸出小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们更小的手指。
指尖传来的柔软温热触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和责任感。这是她的血脉至亲,是这一世林家延续的希望。
然而,这份宁静的喜悦并未持续太久。或许是双生子的降生触动了某些深埋的记忆,又或许是冥冥中的一丝因果牵引,一些属于“前世”林噙霜的、破碎而压抑的画面,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她的脑海。
那是阴冷的盛家后院,是盛老太太看似慈悲实则淡漠的眼神,是身为妾室、仰人鼻息的战战兢兢,最后……是盛紘那张看似儒雅,却在她触犯他利益、给他带来麻烦时,毫不留情下令将她“处置”掉的冰冷面孔!
那一杯毒酒,亦或是一条白绫?记忆已然模糊,但那种被轻易舍弃、如同蝼蚁般的绝望和冰冷,却刻骨铭心。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
是了,盛家!那个她前世五岁后寄人篱下、看尽眼色,最终也葬身于此的地方!
她怎么会忘了盛紘!那个庶子出身,靠着隐忍和钻营最终爬上高位的男人!
他才是直接导致她前世凄惨结局的刽子手之一!
一个更清晰的记忆碎片浮现——她初入盛府不久,盛老太太曾为她那早夭的嫡亲儿子盛缙,大肆操办过一场隆重的“三年”祭礼。
那时她年纪小,只觉得排场极大,和尚道士念经的声音嗡嗡作响。
后来才隐约听闻,那时盛老太太的夫君,也就是盛家的老太爷,去世也才刚满一年。
按理说,夫丧期间不宜如此张扬地为子办祭,尤其还是“三年”这等大祭。
但那时盛府内宅已全然由盛老太太一手掌控,竟无人敢置喙,消息也被牢牢封锁在内宅,未曾外泄。
这说明什么?说明盛老太太对那个早夭的嫡子盛缙,感情极深,深到可以逾矩!也说明,盛紘这个庶子,在嫡母心中,恐怕远远不及她那死去的亲生儿子重要。
若是……若是那盛缙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