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用常理估量。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闪过脑海——包衣!内务府包衣!
他之前就隐约察觉,这些皇帝的家奴,手里经过的银钱物料,猫腻极大。
他曾好奇打听过几样宫内流出之物的市价与内务府账面上的“价格”,那差距简直是天渊之别!
他原本懒得管这闲事,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不惹到他头上,他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不同了!德妃乌雅氏,不就是包衣出身吗?
乌雅一族如今在内务府的势力盘根错节,德妃在宫中能有今日,除了自身手段,也离不开娘家人在这“钱袋子”里的经营。
“好……好得很!”年羹尧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而狰狞的笑容,“一个包衣奴才,贪了主家金山银山,倒有脸来嫌弃我妹妹?我倒要看看,把你乌雅家,把这群蛀虫的老底掀出来,你还能不能高高在上地摆你那德妃的架子!”
然而,年羹尧虽怒,却还有一丝理智尚存。
他知道自己擅长冲锋陷阵,于这等需要精细谋划、引而不发的事情上,并无所长。
而且,此事牵连太广,内务府包衣世家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由年家直接出面揭破,必然成为众矢之的,引来包衣势力的疯狂反扑,得不偿失。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去找大哥年希尧。
年希尧听完年羹尧压抑着怒气的叙述,面色凝重起来。
他沉吟良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二弟,你的想法,方向是对的。打蛇打七寸。德妃倚仗的,除了皇子,便是其包衣出身家族在内务府的势力。若能削弱甚至剪除其羽翼,她在宫中的地位必然受损,四阿哥亦会受到牵连。”年希尧冷静地分析着,“但是,此事绝不能由我年佳氏来做这个出头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