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润的力量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极大地缓解了宫缩带来的剧烈痛楚,同时一股蓬勃的生机之力滋养着她的身体,确保生产过程的顺利。
因此,在产房外焦急等候的人听来,室内传来的声音远不如寻常妇人生产时那般凄厉痛苦,更多的是年世兰为了逼真而刻意发出的、压抑着的闷哼与喘息。
然而,这相对“平和”的过程,落在产房外的胤禟耳中,却依旧是前所未有的煎熬。
他今日特意推掉了所有事务守在府中,恰逢休沐的年羹尧也前来探望妹妹,没想到正赶上年世兰发动。
两个男人,一个是即将为人父的丈夫,一个是关切妹妹的兄长,一同被那扇紧闭的房门隔绝在外,心都悬在了半空。
胤禟更是坐立难安,平日里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在朝堂间长袖善舞的九阿哥,此刻全然失了方寸。
他像一头被困的雄狮,在产房外的廊下来回踱步,频率越来越快,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每一次听到室内传来年世兰哪怕一丝轻微的抽气声,他的脚步便是一顿,心脏也随之狠狠一揪。
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想要穿透厚厚的门板,亲眼确认里面心爱之人的安危。
“怎么还没消息?这都进去多久了!”他忍不住低声咆哮,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与焦灼,“若是……若是世兰有何不妥……”他不敢再想下去,那种可能失去她的恐惧,比面对任何商业对手或政敌都要强烈千百倍。
年羹尧虽也担心妹妹,但他毕竟是经历过沙场磨砺的将军,心性更为沉稳些。
他见胤禟如此失态,心中却是倍感欣慰。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胤禟紧绷的肩膀,沉声安慰道:“贝勒爷稍安勿躁,女子生产本就是过鬼门关,但妹妹吉人天相,府上又准备万全,定会平安无事的。您这般转悠,也无济于事,反而让自己累着了。”
他看着胤禟眼中那毫不作伪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与恐惧,对自己这个妹夫更是满意了几分。
妹妹能得夫君如此真心相待,实在是莫大的福气。
时间在胤禟的度日如年中缓慢流逝。
他觉得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漫长,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与年世兰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的笑靥,她的娇嗔,她依偎在他怀中的温暖……他发誓,只要世兰能平安度过此劫,他今后定要将她护得更紧,再不让她受这般苦楚。
他甚至暗暗下定决心,无论这胎是男是女,以后都不再生了!他已有嫡出子女传承香火,实在不愿再见世兰经历这般风险。
就在胤禟的神经几乎要绷断的时刻,一声嘹亮而有力的婴儿啼哭声,如同破开阴霾的阳光,骤然从产房内传了出来!
那哭声洪亮非常,充满了生命的活力,瞬间驱散了笼罩在院内的所有紧张与不安。
“生了!生了!”接生嬷嬷喜悦的报喜声紧接着传来。
胤禟只觉得浑身一软,一直强撑着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竟差点瘫软下去。
幸好身旁的年羹尧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稳住了他踉跄的身形。
“恭喜九阿哥!贺喜九阿哥!福晋为您诞下了一位小阿哥!母子平安!”接生嬷嬷抱着裹在精致襁褓中的婴儿,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正要向胤禟道喜。
然而,此时的胤禟哪里还顾得上眼前这刚刚出生的、据说是个儿子的“小功臣”?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刚刚经历完生死考验的年世兰身上。
他甚至没有看清嬷嬷怀中孩子的模样,只在听到“母子平安”四字时,心头巨石轰然落地,随即,一种想要立刻见到世兰的迫切冲动,驱使着他一把推开虚掩的产房门,毫不犹豫地径直冲了进去!
“诶!贝勒爷!使不得!产房污秽,您不能进去啊!”接生嬷嬷吓了一跳,慌忙想要阻拦。
按规矩,妇人产后血污未净,被视为不洁,男子是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