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之乱,母子情分荡然无存,终至决裂。
这一世……也罢,既知如此,倒也清净。’他闭上眼,不再去捕捉年世兰那复杂难辨的目光,只专注于汲取这具身体成长所需的养分与睡眠,如同蛰伏的龙,静待腾飞之时。
年世兰这异于常态的疏离,同样落入了密切关注着她的胤禟眼中。
他起初不明所以,只以为是生产时留下的阴影尚未完全消散,让世兰对这孩子产生了一种下意识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回避心理。
他心疼不已,一方面,将对弘政的疼爱付诸行动,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下朝回府,只要得空,必定先去瞧瞧儿子,笨拙却耐心地亲自给他换尿布、抱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对着这个还不会回应的小人儿絮絮叨叨说着朝堂趣事或生意经,仿佛要将双倍的父爱灌注给他,弥补那份来自母亲的、若有若无的隔阂。
另一方面,他更是将大部分温柔与耐心都倾注在了开解年世兰上。
夜深人静,弘政被乳母抱去后,他会拥着年世兰,温声细语:“世兰,你看咱们弘政多乖巧,很少哭闹,定是知道额娘生他辛苦,格外体贴你呢。”
或是,“我知你生产时受了罪,心中或许还有些怕。但你看,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你和弘政都平平安安的,这便是最大的福气。他是咱们的骨血,是我们生命的延续,你且放宽心,试着多亲近他,便会发现,养育孩儿虽辛苦,却也是天底下最甜蜜的负担。”
就在年世兰沉浸于这种敬畏与母爱拉扯的煎熬中时,脑海中的系统小八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跳出来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