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缘由,给足了康熙台阶。
康熙看着眼前这个最是聪慧讨喜的孙儿,再想到里面那个为了媳妇“冥顽不灵”的儿子,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释然。
老九既然明言无心大位,或许……也未必是坏事?至少,他不会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弘政又如此出色……罢了,眼不见心不烦。
康熙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对李德全道:“让他滚回去!好好闭门思过!”
胤禟终于得以回府。
年世兰早已准备好热水和伤药,见他回来,眼眶微红,却什么也没多问,只柔声说准备了安神汤。
夜里,待胤禟熟睡(或因膝盖疼痛而浅眠)时,年世兰才悄悄起身,就着朦胧的月光,将兑换来的灵药仔细地涂抹在他红肿淤青的膝盖上。
那药膏清凉,见效极快,胤禟在睡梦中只觉得膝上舒适了许多,第二日醒来,竟觉得膝盖好了大半,只余些许酸软。
他还暗自庆幸,以为是自家底子好,多年习武筋骨强健,这才恢复得快,
全然不知是爱妻深夜默默付出的功劳。而经此一事,康熙似乎也默认了九贝勒府这“独特”的局面,不再提及纳妾之事。
岁月如梭,当年的小弘政已长成挺拔俊朗的少年,眉宇间既有其母年世兰的明艳风华,又沉淀着一种远超年龄的深沉与威仪。
而随着他的成长,端坐于紫禁城之巅的康熙皇帝,年岁亦渐高,鬓边华发丛生,对那九五至尊之位的掌控欲与疑心病,也如同秋日荒草,愈发滋长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