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笼包、金黄酥脆的油条、热气腾腾的豆浆、熬得浓稠软糯的各色米粥、精致的广式点心、还有一旁单独摆放的西式餐区: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黄油、果酱、煎蛋、培根、香肠、甚至还有一小盘蔬菜沙拉。
这简直像是在招待一个庞大的考察团。
池远端已经坐在主位上了,他面前的餐具旁,摆放的食物却极其简单:一碗清浆,一根油条,一枚白水煮蛋。
与满桌的丰盛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看到吴所谓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餐桌旁,目光在那一片“饕餮盛宴”上逡巡,便抬了抬下巴,语气平淡地开口:“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让他们准备了些。挑你喜欢的吃就行,不用拘束。”
吴所谓讷讷地应了一声,在佣人的帮助下坐下,看着眼前的中西美食,一时竟不知从何下手。
这种过于周到的招待,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客人”(或者说“人质”)的身份。他最终只夹了一个小笼包,舀了一小碗白粥,默默地吃了起来。
池远端吃着简单的油条豆浆,偶尔抬眼瞥一下对面安静进食的年轻人。
吴所谓吃东西很专心,速度不快不慢,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那双过于明亮的大眼睛,显得格外乖巧。
池远端心里那点因为“绑架”而残存的微妙愧疚感,似乎又被勾起来一点点。这孩子,确实不像是有太多心机和贪欲的样子。
餐厅里一时只剩下细微的餐具碰撞声和咀嚼声,气氛有种诡异的平和。
然而,这份平和很快就被打破了。
玄关处传来一阵响动,伴随着高跟鞋清脆的“哒哒”声,以及一道温柔却带着疑惑的女声:“远端?你今天没去公司?怎么准备了这么多早餐,有客人吗?”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餐厅门口。
走在前面的是池母钟文玉,她穿着一身质地优良的藕色旗袍,外搭一件薄针织开衫,气质温婉。
她脸上带着刚回家门的松弛,目光落在长桌丰盛的早餐上,随即自然地转向餐桌旁的人。
当她的视线触及到安静坐在那里,正抬着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的吴所谓时,钟文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震惊和错愕。
“吴……吴所谓?”她几乎是失声叫了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另一个必然应该出现的身影,“你怎么会在这里?池骋呢?”
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她的目光立刻锐利地转向了主位上的丈夫。
池远端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身体就有瞬间的僵硬,此刻接收到妻子质询的目光,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对视,端起豆浆碗喝了一口,动作略显仓促,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心虚。
知夫莫若妻。
钟文玉瞬间就明白了。这绝不是一次普通的邀请或偶遇。
是她这个专横的丈夫!肯定是他用了什么手段,把人家孩子给“请”(或者说绑)到家里来了!
跟在钟文玉身后进来的,是池佳丽。她穿着一身利落的裤装,脸上带着一丝了然和看热闹的神情。
她自然是早就通过自己的“系统”知道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也正是因此,才“恰好”带着母亲回了老宅。
此刻,她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幕即将上演的家庭剧。
钟文玉没好气地瞪了池远端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不满、责备和“待会儿再跟你算账”的意味。
但她终究是涵养极好的大家闺秀,没有立刻在吴所谓面前发作。她转向吴所谓,努力缓和了语气,带着关切问道:“所谓,你……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到家里来了?”
吴所谓见到池母和池佳丽,连忙放下筷子,想要站起身问好。
他一时情急,忘了自己脚踝的伤势,右脚刚一用力,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刻传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猛地向一旁歪去!
“啊!”他低呼一声,手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