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任何外界因素的、属于“吴所谓”自己的资本。
这个信念支撑着他,开始在网络的海洋里搜寻一切“来钱快”的可能。
兼职、零工、短期项目……他浏览了无数信息,直到一则关于特种养殖——养蛇的信息,跳入了他的眼帘。
介绍里说,某些特定品种的蛇,市场需求稳定,养殖周期相对较短,利润可观。风险与机遇并存。
吴所谓的心跳漏了一拍。
养蛇?光是想到那种冰冷滑腻、吐着信子的生物,他就本能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窜上来。
他从小就对这种爬行动物敬而远之。可是,“利润可观”、“来钱快”这几个字,像带着魔力,不断诱惑着他。
或许……这是目前唯一一条能让他快速积累创业资金,又不必依赖任何人的路径?
挣扎和犹豫是必然的。
那几天,他吃饭、睡觉,甚至和池骋短暂通话时,脑子里都在反复权衡。
最终,对独立的渴望,对证明自我的执着,压倒了对蛇类的恐惧。他决定,试一试。
也许是老天爷也在帮他。恰逢那段时间,池骋公司的几个重大项目同时进入关键期,需要他亲自奔波处理,加上好兄弟郭城宇的协同,出差变得频繁起来。
这给了吴所谓一个绝佳的时间窗口。他谎称自己找到了一份需要短期培训和实践的兼职,利用池骋不在北京的日子,开始了他的“养蛇学徒”生涯。
学习的地点在北京郊区一个不大不小的养殖场。
第一次走进那弥漫着特殊气味的养殖间,看到一个个叠放的饲养箱里,那些盘踞着、蠕动着、或冷漠或警惕的蛇类时,吴所谓的脸色瞬间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当场吐出来。
隔着玻璃观察是一回事,近距离接触甚至是亲手操作,完全是另一回事。
养殖场的老板是个皮肤黝黑、话不多的中年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对初学者这种反应早已司空见惯。“怕就别干,这行当,胆子小干不了。”
吴所谓咬了咬牙,没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强迫自己靠近。第一步是学习配料投喂,看着那些血淋淋的肉块或是冷冻的小白鼠,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但这还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挑战,是清理蛇的粪便。那种混合着尿酸、带着强烈刺鼻气味的粘稠物,第一次清理时,吴所谓戴着厚厚的橡胶手套,还是没能忍住,冲到外面的水龙头边吐得天昏地暗。
眼泪生理性地涌出,他扶着墙,感觉自己快要虚脱。那一刻,放弃的念头无比强烈。为什么要来这里受这种罪?安安分分地待在池骋身边不好吗?
可一想到那个关于艺术装置的梦想,想到那份渴望独立的执念,他用力抹了一把嘴,用冷水冲了把脸,再次走进了养殖间。老板看着他,眼神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讶异。
习惯,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一次,两次,三次……吴所谓强迫自己去适应。
他从最开始的手足无措、恶心干呕,到后来能够面不改色地完成清理、投喂、观察蛇类状态等一系列工作。
他甚至开始查阅相关资料,了解不同蛇种的习性、常见病害。
他知道,光是会干脏活累活还不够,必须真正懂得,才能降低风险,提高成功率。
大约半个月后,在一次投喂时,一条性情温顺的王锦蛇从食槽边滑过,蹭到了他的手背。
那一瞬间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像最初那样惊跳开去。
他停顿了几秒,然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缓缓地伸出手,尝试着,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条蛇的背部。
鳞片光滑而坚韧,带着生命的凉意。
成功了!他没有被攻击,也没有失控。那一刻,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甚至冲淡了长久以来的恐惧。
他开始尝试上手,从最温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