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池佳丽怀孕的消息被正式宣布并得到确认,她在池家的地位瞬间飙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真正成为了全家上下捧在手心里的珍宝,重点保护对象。
钟文玉几乎是把所有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女儿身上,嘘寒问暖,安排饮食,紧张得不得了。
池远端也因为即将升级做外公的喜悦,暂时将那些关于儿子和吴所谓的“糟心事”抛到了脑后,对女儿百依百顺,脸上也多了不少真切的笑容。
而池骋,在经历了最初的狂喜、对吴所谓伤势的揪心、以及对父亲行为的愤怒之后,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他紧紧挨着吴所谓坐下,一只手始终看似不经意地搭在吴所谓的椅背上,形成一个保护性的姿态,另一只手则在桌下,悄悄握住了吴所谓微凉的手,用力地攥了攥,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他力量和安心。
吴所谓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池骋掌心的温热和力度,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他微微侧头,对上池骋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未散尽的余悸,以及一种“一切有我”的坚定。吴所谓的心头一暖,悄悄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这一切,都被池远端看在眼里。
他看着儿子对吴所谓那毫不掩饰的在意和维护,看着吴所谓在儿子到来后明显安定下来的神态,再想到吴所谓之前受伤时,不仅没有借机告状,反而主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识大体”(尽管这“识大体”让他更加心虚),以及早餐时那份不卑不亢的平静……
他心中对吴所谓的那层顽固的偏见,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裂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这个年轻人,或许……并没有他最初想象的那么不堪,那么别有用心?
他看得出,吴所谓对池骋,是真心实意的。
而池骋对吴所谓,更是用情至深,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
强行分开他们,恐怕只会激起儿子更激烈的反抗,将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
如今女儿怀孕,家里即将添丁进口,正是需要祥和气氛的时候……
池远端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虽然依旧看不上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觉得这有违常伦,难登大雅之堂,但……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持着坚决反对、势必要将其拆散的态度了。
一种无奈的、眼不见为净的默许,开始在他心中慢慢滋生。只要他们不闹得太过分,不影响到池家的声誉和稳定……他就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自从上次在老宅经历了那场风波,虽然最终因池佳丽怀孕的喜讯和池骋的及时赶到而暂时平息,但吴所谓内心深处那点关于“独立”与“自我价值”的火苗,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清楚地知道,他和池骋之间的关系,始终存在着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家世、背景、财富、社会地位……这些外在的东西,像一道道无形的壁垒。
池骋可以毫不在意,但他吴所谓不行。他不想永远活在池骋的羽翼之下,做一个依附者,一个需要被保护、被“安排”的存在。
他渴望拥有自己的事业,一份能够让他挺直腰杆,与池骋并肩而立的底气。
创业的想法,如同埋在心底的一颗种子,早已破土而出,悄然生长。
他梦想着成立一家属于自己的艺术装置公司,将他那些天马行空、不拘一格的想法,变成实实在在、能够打动人心的作品。
那是一个融合了他的热爱、才华与野心的蓝图。
然而,现实最残酷的一环,就是启动资金。
他一个还没毕业的年轻人,家境普通,哪里来的一大笔钱去支撑一个公司的初期运营?
向池骋开口?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闪现了一瞬,就被他坚决地否定了。如果依靠池骋的资金,那和他现在这种被“圈养”的状态又有什么本质区别?
他想要的,是靠自己真本事挣来的第一桶金,是纯粹的、不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