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去向,能让自己艰辛换来的汗水,浇灌在他认为唯一值得的花朵上。
这个过程是痛苦的,是一种持续的自我剥削。
他像一只辛勤的工蜂,不断采集,却几乎无法享受自己酿造的蜜糖,所有的成果都被输送回了那个象征性的“蜂巢”——那个以妹妹为中心的家。
他偶尔也会在深夜感到一种巨大的空虚和疲惫,质疑自己这样做的意义。
但第二天,当太阳升起,当他又一次投入到忙碌的打工和学习中,当想到妹妹可能因为他的付出而离梦想更近一步时,那种质疑又会被一种扭曲的满足感和责任感压下。
大学四年,他就是在这种近乎自虐的付出与对妹妹的精神依赖中,挣扎着度过的。
他变得愈发沉默寡言,性格里沉淀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
他习惯了付出,习惯了将自己放在次要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