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医官说着,又留下几包草药,“按此法换药即可。”
三日后,阿依的腿疮果然消肿,流脓止住,伤口开始结痂。
她捧着那柄新铸的小锄,一瘸一拐地走到黎人聚集处,举着锄头道:“汉人的药能治病,这锄头能种薯,他们不是坏人!昨天我跟着学炼盐,已经能煮出白盐了!”
说着,她还从兜里掏出一小包自己炼的精盐,献宝似的递给黎巴。
黎人看着阿依的腿,又看着那包盐,疑虑渐渐消散。
纷纷放下石矛,跑到盐坊、铁坊旁,围着工匠问东问西。
有个汉子比划着,想学制镰刀,铁匠便放慢动作,一步步教他。
盐坊的蒸汽升腾,铁坊的锤声叮当。
黎人的笑声、工匠的讲解声混在一起,顺着海风飘向远处的海面。
黎巴站在椰树下,看着族人围着汉人学艺,看着雪白的精盐堆满竹筐,看着锋利的铁器被小心收起,忽然对老巫道:“或许,这次真的不一样。”
老巫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孩童的欢笑声打断。
几个黎童正围着汉军士兵,看他们用铁针做鱼钩,眼里满是好奇。
夕阳西下,将海滩染成金红。
盐坊里,第一锅成批量的精盐正被装袋。
铁坊外,新铸的锄头、镰刀摆了一排,闪着冷光。
刘禅坐在礁石上,看着这一切,对庞统道:“盐铁之利,不仅在器物,更在人心。”
庞统点头:“待他们尝到甜头,便知归汉之益。”
远处的寨中,飘来饭菜的香气。
黎人用新炼的精盐做菜,连野菜都多了几分滋味。
有个老人端着一碗肉汤,特意送到汉营,用生硬的汉话道:“尝尝,用你们教的盐做的。”
石敢当接过碗,喝了一大口,咂咂嘴:“香!比腌肉强多了!”引得众人哄笑。
夜色渐深,海滩上的篝火亮了起来。
汉兵与黎人围着篝火,分享着食物,比划着交流。
语言不通,却不妨碍笑容的传递。
刘禅知道,这片土地的隔阂,正在盐粒的雪白与铁器的锋芒中,一点点消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