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杀绝!萧景煜,苏浅雪,你们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她必须离开这里,必须走到有更多信息、更多机会的地方去!装疯卖傻只能暂时保全,却无法复仇。
机会,在一个飘着小雪的午后,悄然来临。
依旧是那个送饭的刻薄嬷嬷,许是天寒地冻心情更差,将瓦罐掼在地上时,力气大了些,罐子裂开一道缝,馊味的糊糊流了一地。
“晦气!”嬷嬷骂骂咧咧,掏出块脏帕子擦手,帕子一角,却露出半枚眼熟的、有些磨损的玉佩穗子。
谢阿蛮瞳孔骤缩。
那玉佩……是前世她成为皇后不久,萧景煜亲手所赠,说是祖传之玉,寓意“同心”。她一直贴身佩戴,直至死去。怎么会在这个冷宫嬷嬷手里?是丁,前世她“病逝”后,长乐宫之物尽数封存,后来多半被苏浅雪把持。这玉佩流落出来,被这嬷嬷不知怎么得了去,或是偷,或是赏。
嬷嬷擦完手,随手将帕子塞回袖中,没留意那露出的穗子,也没留意角落那“小傻子”骤然幽深的目光。
就在嬷嬷转身要走时,谢阿蛮忽然动了。她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窜起,却不是冲向嬷嬷,而是踉踉跄跄、手脚并用地朝着院子那口枯井跑去,嘴里发出惊恐的、含糊的尖叫:“鬼!井里有鬼!娘!娘!鬼抓我!”
她跑得歪歪扭扭,几次险些摔倒,最后竟真的一头扑倒在井沿边,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撕心裂肺地哭嚎起来。
那嬷嬷吓了一跳,随即怒道:“作死啊!小疯子!快滚开!”她可不想闹出人命,哪怕是个傻子的命,在这节骨眼上也麻烦。
她上前去扯谢阿蛮。谢阿蛮却仿佛力大无穷,死命扒着井沿,哭喊挣扎,脏污的手在嬷嬷干净的衣袖上留下好几个黑手印。
“放手!你这脏东西!”嬷嬷气急败坏,用力一拽。
刺啦——一声轻微的布帛撕裂声。嬷嬷的袖口被扯开一道口子,那块脏帕子连同那半枚玉佩穗子,一起掉落在井边的泥雪地里。
嬷嬷只顾着查看自己破损的衣袖,心疼不已,骂得更凶,抬脚就想踹向还趴在井边的谢阿蛮。
谢阿蛮却在她抬脚的瞬间,仿佛被井里的“鬼”彻底吓破了胆,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慌乱中,一只手“无意”地扫过地面,将那帕子和穗子一起拨到了井沿的阴影角落里,另一只手则迅速从自己袖中摸出那枚早就藏好的、最锋利的碎瓷片。
嬷嬷那一脚踢空了,更是火冒三丈,上前两步,弯下腰,伸手就要狠狠拧谢阿蛮的耳朵。
就是此刻!
谢阿蛮眼中痴傻尽褪,寒光乍现。借着嬷嬷俯身遮挡的刹那,她握着瓷片的手,快、准、狠地在那嬷嬷挽起袖口、露出的小臂内侧,用力一划!
“啊——!”嬷嬷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
伤口不深,但足够长,鲜血瞬间涌出。更关键的是,小臂内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