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帝国中心汴京,文武相济之理亦在更高层面运作。关于是否继续支持边疆“有限战争”政策的朝议上,分歧巨大。
以枢密院为代表的武斗派慷慨陈词:“边疆血火,乃淬炼精兵、选拔枭雄之熔炉!无此压力,边军必惰,藩主必骄!且其产生之‘英雄气’,于国朝能量网络大有裨益,此乃肉眼可见之利!”
以朱熹门徒为代表的文斗派则痛心疾首:“陛下!以杀伐为教化,以争斗促选拔,此乃率兽食人!边民何辜,屡遭涂炭?长此以往,边地将只知有力,不知有德,必生跋扈之臣,酿成肘腋之祸!当以仁政教化,徐徐图之。”
双方引经据典,数据、案例、道理交锋,是为“文斗”。然而,真正影响徽宗决策的,是刘混康的一份观测报告。报告中指出,边疆有限战争所产生的激烈情感能量,虽有助于能量网质变,但其中蕴含的暴戾、怨恨之气也在累积,若不能以强大的文教秩序和道德理念进行疏导净化,长期来看,弊大于利。
这份基于“天道”观测的“武斗”(能量层面的博弈)证据,最终促使徽宗做出了偏向文斗派的决策:下诏严格限制“约战”频率与规模,加大向边疆派遣儒官、推广教化的力度,试图将边疆的“武斗”纳入更可控的“文斗”框架之下。在此,关于理念的“文斗”决定了国家战略的方向,而能量层面的“武斗”现实,则为“文斗”提供了关键的依据和边界。
经此诸事,帝国上下愈发深刻地认识到:武斗如同利刃,可开疆拓土,破旧立新,扫清障碍;文斗如同良药,可安抚创伤,凝聚人心,奠定秩序。无武斗,则文斗易流于空谈,无力守护其理念;无文斗,则武斗必沦为暴虐,终将反噬其自身。唯有刚柔并济,文武相资,以武斗创造空间,以文斗填充内涵,方是治国安邦、乃至探寻天人之道的正途。 这条道路,布满荆棘,却也是大宋这个庞大帝国,在变革与扩张中必须掌握的平衡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