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前就把规矩定死。比如,规定清丈结果必须在本村公示三日,让所有村民都能看见。如有异议,允许他们直接向县衙申诉,不必经过乡吏转呈。
赵顺先是愣住,随即眼中放出光来:公示...越级申诉...妙啊大人!这样一来,小吏想要舞弊就得面对全村人的眼睛,百姓也有了说理的门路!这比派十个巡察都管用!
他激动地搓着手,立即将这个思路记下,兴奋地对下属说:就按大人这个法子来!我们要把公示制直诉权写进田亩清丈条例里!
几天后,三人再次向陈小乐汇报时,手里都多了几份沉甸甸的、墨迹未干的初稿。
陈小乐仔细翻看着《官吏考成法纲要》、《新军暂行条例》、《安朔民事管理五条》,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粗糙,但方向对了,而且里面已经能看到一些超越这个时代的、闪烁着现代管理智慧的微光。
“不错。”他放下文稿,“就拿这几份东西找个地方,先试起来。在朔州府衙和城防营试行《考成法》和《新军条例》,《民事五条》拿到城外最先归附的两个乡去试。”
“记住,”他看着三人,语气严肃起来,“试行不是走形式!要告诉规矩,到底是能让车跑得更快,还是会把车轴给卡断了!”
一场围绕着“定规矩”的庞大社会实验,就在这北疆的朔州城里,悄无声息地拉开了序幕。没人知道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条文,将会在未来掀起怎样的风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