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自己学会添柴。”
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枚刻着字的印章,这种印章来自摩亨佐·达罗的达罗毗荼工匠。
一枚给了乌尔,一枚给了乌其。
给乌尔的牌子上,刻着一个汉字——“匠(Jiàng)”。
给乌其的牌子上,刻着一个汉字——“师(Shi)”。
“在汉语里。”何维将印章用芦苇绳串起来,挂在乌尔脖子上,“这个字叫‘匠’,意思是手中拿着尺子和斧头的人,你是建造者,是秩序的维护者。”
他又将另一枚挂在乌其脖子上。
“这个字叫‘师’,意思是守护众人、传授知识的人。你是生命的看护者。”
“记住这两个字。”何维的声音在晨风中显得格外悠远,“哪怕有一天泥板碎了,城墙塌了,只要这两种人在,文明就不会断。”
乌尔紧紧握着胸前的印章,那冰冷的触感仿佛注入了火焰。
乌尔并不知道,他将成为苏美尔第一位工程师,他修建的堤坝将矗立千年。
而乌其,将成为这片土地上最早的医生与农神祭司,她所记录的草药泥板,将成为巴比伦药典的雏形。
“我们记住了。”
两个孩子在泥地上重重地磕头。
“这是‘恩基’的戒律。”乌尔大声说道。
何维笑了笑,并没有纠正这个称呼。
如果一个名字能给他们带来勇气,那就叫恩基吧。
在这片混沌的边缘,文明的种子已经发芽。
虽然教的是汉字,用的是芦苇笔,写的是苏美尔语,但这并不冲突。
正如那两条纠缠不清的大河,最终都将汇入同一片汪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