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立刻上前寒暄。
点透他了?
算是罢。
辛苦先生了。
可惜大公子仁厚,本可成明主...
生不逢时。可还有转圜余地?
指前程,还是性命?
愿闻其详。
“身份自不必说,这荆州牧怎会轮到他刘琦;至于性命,全在他一念之间。”
伊籍摇头苦笑:“你是要我去劝他,借孙家之手对付你们?”
蒯越挑眉:“你心里不也盼着如此?”
伊籍轻哼:“官如流水,世家似铁,若不贪心,两头押注,谁能撼动你们?”
蒯越大笑:“妙哉!可惜……真是可惜。”
伊籍明白那声“可惜”的意味——道不同,终难为谋。
离开蒯越后,伊籍策马出城,直奔司马徽的草庐。
拴马推门,他熟门熟路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碗水,仰头灌下:“你让我传的话,已带给刘琦了。”
司马徽笑而不语。
伊籍抹了抹嘴角:“你们这些人,总爱打哑谜!最后那三问,你究竟如何盘算?”
见对方仍笑盈盈的,伊籍拍案:“个个都这般!跑腿传话的倒成傻子了,真真晦气!”
司马徽这才开口:“机伯莫恼。若此刻说破,将来有变,岂非自打脸面?”
伊籍眼睛一亮,拖了坐垫贴墙后仰:“哟,还有你拿不准的事?”
司马徽续水添茶:“我不过是水镜先生,非仙非圣,岂能料事如神?”
伊籍摆手再饮:“少糊弄我!这些年你何曾失算?在我眼里,你就是活神仙!”
司马徽默默斟满第三碗:“罢了罢了,服了你了。”
伊籍嗤笑:“省省吧!你不想说的,刀架脖子也撬不开。”
司马徽讪笑:“知我者,机伯也。喝水,喝水。”
伊籍端碗忽觉小腹发胀,瞪眼道:“好个司马徽!灌饱了好赶人?”
(
司马徽忙不迭摇头:怎么会呢,你这话说的,明显是误会我了。
见伊籍默不作声,司马徽自顾自倒了碗水饮下:你究竟要问什么?
伊籍斜睨着他,从鼻子里哼出几声:那天庞统在这儿,你虽然见识广,可心思没那么细。你让我问的那三个问题,八成是庞统教你的吧?
司马徽笑着承认:果然瞒不过你。
襄阳庞氏,已经暗地里归顺孙澎了?
无非是看孙澎有前途,还在观望罢了。
庞德公两个高徒,徐庶和诸葛亮都投奔了孙澎,诸葛亮的姐姐更是他儿子庞野的正室夫人。你跟我说庞家还在观望?
司马徽乐呵呵道:这次真没诓你。诸葛家是徐州来的,庞家是荆州百年世家,哪能像诸葛亮说走就走?
别打岔,方才我问你的话呢?
什么话?
伊籍气得直瞪眼:就是你让我给刘琦带话时最后那三个问题!
司马徽恍然大悟,是问刘琦现在有什么、能给什么、想要什么?你想听我说说?
见伊籍点头,司马徽继续道:按天下大义来讲,普天之下都是汉室疆土。大汉这几百年来虽然衰败,但这观念始终没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