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留不返许都?我主孙将军对此深感忧虑,寝食难安,不得不调集重兵驻守庐江以防不测。若曹司 ** 无南下之意,烦请将我方此次调防庐江所耗军费一并结算。若非贵方按兵不动,我扬州何须劳师动众进行防御部署?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诸位可有异议?
我有异议!
张承话音刚落,一位身着儒袍的中年文士自杜袭身侧迈步而出。
原来是郭祭酒,不知有何高见?
郭嘉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张承:既然阁下逐条陈述,在下自当逐条回应。
首先关于第一条,本可追回贵方损失,奈何刘备残部最终登上了扬州的战船!分明是你们自行取回财物,却反来索赔,这究竟是谁在颠倒黑白?如此行事,岂非 ** ?
郭嘉话音方落,在场众人纷纷颔首称是。唯有荀彧注意到张承镇定自若的神情,暗自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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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郭嘉的质问,张承从容不迫。
郭祭酒,在下手中有份调查文书,且容我宣读几项,请诸位评判。
建安五年腊月初二,刘备在谷阳县北大萍乡,强行将劫自我扬州商队的货物售卖当地豪族,以此募得两千新兵,此事可属实?
同年腊月初五,刘备又在校县将我扬州商货售予当地世族,募得三千兵卒,可属实?
腊月初七,刘备再劫阳谷县商队,竟公然在县城销赃,胁迫当地世族购买,此事又当如何解释?
据我方掌握的情报,刘备每次劫掠后都将赃物尽数变现,用于招兵买马。而自汝南决战以来,贵方不断收编这些新募士卒。当日吾等接应刘备残部时,所接人数竟不足百人!
“郭祭酒,阁下适才所言,莫不是恶人先告状?”
“刘玄德劫我物资,变卖换饷,最终其部众被贵方歼灭!”
“如今反倒诬我江东收留几名败卒,便一口咬定刘备军资尽入我手?”
“曹司空总不至于行此指鹿为马的拙劣伎俩吧?”
郭嘉暗自心惊,校事府尚未查明刘备销赃途径,孙澎部属竟已了如指掌。
或许是投奔江东的残部供述,亦可能扬州细作早已深入汝南。
张承既敢当庭出示这份名录,无论真假,在查证属实前,郭嘉已无法就此发难。
此时荀攸从容出列:“仲嗣贤弟。”
“折煞张某了!公达先生万勿如此相称。”
“哈,君素来洒脱,何必在意虚礼?既然奉孝已抛砖引玉,便由某续谈第二桩事。”
“愿闻其详。”
荀攸负手前行数步。
“其实君所言后两事,本是一体。”
“曹司空剿灭刘备时屯兵扬州边界未先行照会,确系我方违约。”
“但仲嗣既来协商,足见孙讨虏亦不愿兵戎相见。”
“若曹司空撤回汝南驻军,孙讨虏可否同时撤离庐江之兵?”
张承蹙眉道:“公达先生之意,是要我江东忍气吞声?”
荀攸含笑回应:“曹司空向来重信。自由贸易区损失自当补偿,然刘备先后劫掠扬州商队多次,具体数额总需核查,岂能贵方单方面报数便作准?”
张承摆摆手:“公达先生对这事似乎不太了解。咱们扬州商人进自由贸易区前,都会在入口处登记货物数量。带去多少货,账目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账本一式两份——谷阳县县令手里也有一本,每天实时更新。所以贵方核查起来根本不费事,拿着谷阳县的账本对一对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