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绝世名将,却也人才济济。
北方战事骤然紧张。
曹操难以安坐许昌,亲赴白马督战。临行前致信陈群,严令其务必稳住孙澎。交州乱局曹操已无暇顾及,只求孙澎不挥师北上便可万事皆允。
陈群接信后暗自叫苦。曹操这般敷衍了事,令他实在难为无米之炊——不加筹码,如何与孙澎周旋?难道真指望孙澎卖他面子?
思虑再三,陈群决意试探孙澎态度。毕竟孙澎正与交州交战,总不至于双线开战。这等冒险之举,连曹操都未敢尝试。
孙澎见陈群愁眉不展,早知其来意。
去岁孙澎尚需许昌朝廷册封扬州牧以正名分。如今除了这个头衔,朝廷再难给他实质好处。纵然授以三公之位,于他也不过虚名——既换不来粮草,也增不了兵马。
此刻的孙澎已不屑虚名。只要曹操不褫夺其扬州牧之职,连平南将军的封号都可有可无。即便是继承孙策的吴侯爵位,在他眼中亦非珍宝。
待他日问鼎中原,就该轮到他封赏他人了,不是么?
见陈群滞留江东日久,孙澎忽生他念——
左右闲来无事,何不让这位能吏也出份力?
孙澎并没指望陈群能立即推行九品中正制。不是不愿,而是如今陈群尚不具备这项能力。官制改革需要充分的社会实践与经验积累,尤其是改革三公九卿制这类重大举措,更需要长期论证与实践检验。
此时的陈群远非二十年后那位成熟的政治家,缺乏必要的历练沉淀。孙澎明白不能揠苗助长,强求其完成不切实际的任务。不过通过观察,他发现陈群确是潜心制度研究的学者型人才。眼下孙澎正暗中推动扬州官场改革,若能让这位领着曹营俸禄的谋士为己所用,实在是意外之喜。
孙澎毫不担心曹操效仿改革,反倒期待对方跟进。只是曹魏境内的世族势力更为顽固,即便照搬方案也难以落地实施。此刻陈群正陷入两难:曹操命他务必安抚孙澎情绪,而孙澎却借机提出要其协助张昭处理政务。权衡之下,陈群选择接受,双方心照不宣地达成某种默契——这次相助能为日后交涉留有余地。
但他或许未曾料到,这世上存在专享免费劳力却永不兑现承诺的群体。
......
袁军粮草已抵黎阳。誓师大会后,主力部队正自邺城向黎阳进发,前锋已至安阳县城。府衙内,袁绍凝视新绘的军事舆图默然不语。两侧文武噤若寒蝉,自官渡惨败后,这位统帅的性情愈发阴晴不定。袁氏族人似乎都有个通病:错永不在己。
袁绍、袁术兄弟如出一辙,区别在于前者较少犯错故能壮大,后者屡错不改终致败亡,再无翻盘之机。
袁绍默默凝视着地图,思绪飘忽不定。这张陈旧的地图与去年所见的并无二致,唯有标注的曹军数量发生了变化。昔日曹操在北方战线仅有两万兵马,如今兵力却已翻倍——这全赖去年乌巢之战后,曹军趁势追击袁军,在短短半月间缴获了大批粮草。
倘若没有这些意外获得的粮草,曹操怎能在去年岁末调遣两万大军给夏侯渊南下讨伐刘备?要知道,曹操在官渡之战期间的总兵力始终维持在两万余人。
袁绍忽然抬头望向孙权,含笑问道:仲谋,若我遣人与孙澎结盟,南北夹击曹操,你以为此计可行否?
孙权略作思忖,答道:我三弟虽年少,却胸怀大志。大将军若欲与扬州联手,须得提防孙澎借机坐大。倘若赶走了曹操,反让孙澎趁机崛起,对大将军而言岂非前门拒虎 ** 进狼?
郭图朗声笑道:仲谋未免过虑了!细观孙澎去年战绩,庐江李术不过跳梁小丑,荆州刘表亦徒有虚名,皆非劲敌。何况江东地狭人稀,以南伐北谈何容易?
孙权微微颔首:公则先生高见,确是我多虑了。
审配望向郭图:依公则之见,主公当与孙澎联手?
郭图捻着胡须笑道:正南此言,恐怕并非真心所想
